“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江辰说道：“我和你们非亲非故，但你和夜玲珑却死命要保我。在史前，夜玲珑被称为最强弟子，那么他的师傅……是谁？”

“呵，那是曾经，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了。”寒玲珑冷声道：“只是他的轮回，不是他的本人。”

“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承认，我曾经确实是你们的师傅。”江辰凝眸：“怎么？不认？”

“我……”寒玲珑张口，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

那是曾经他和夜玲珑拜入江辰门下时的画面！

那时候，若非江辰，他们两人早就死了！

“你闹得这件事瞒不了几天的，最多十天，整个不灭城都会知道。”寒玲珑沉声道：“你在这里最多只能待十天！”

“不需要十天，三天足矣。”江辰笑道，看似很轻松淡然的样子。

说罢，江辰问了一句：“话说，若是没有征战神光，是不是就无法前往战场了？”

“可以去万古堂自己申请。”寒玲珑斜了一眼江辰，略带嘲讽：“就你这修为，去了战场就是送死。”

“不是送死，是去报仇。”江辰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更是记得第一次去灵字战场时，那些素不相识的队友对他说过的话。

活下去，替他们报仇！

那是第一次见面的一群年轻人，不知对方底细，却袒护着江辰。

直到最后一批出战时，几人为了让江辰活下去，联手禁锢封印了江辰。

确实，他们是看不起江辰的修为，但他们知道，江辰既然能被送到灵字战场，便代表着天赋资质极强！

他们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甚至知道这一战必死无疑！

他们把一切希望，把未来都寄托在了江辰的身上！

故此，江辰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们完成一个“梦想”！

那算是一种嘱托，一个托福，也算是一场人生！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想不通，明知道必死无疑，他们为何还要出去应战。”江辰轻语：“完全可以不出城，反正是战败，疆土反正会缩小，为何还要出城一战？”

“这就是不灭城中生灵的信仰。”寒玲珑感慨。

她曾经去过九霄神界，后因征召来到了不灭城。

来到此地后，她一开始也和江辰一样疑惑，为何明知必死无疑，却还要出城一战！

为何，躲在城内就能活下去，却还要去送死！？

又为何，死了之后毫无价值，却还要出去！？

直到后来，寒玲珑才明白，她不是为了自己在战，是为了这六界！

“修为越高，肩上的担子就越重。”寒玲珑叹息：“我辈修士，不图其他，只求后世之人能安然。”

“呵……”江辰轻笑了一声：“我没这种想法。”

“那你想怎样？”寒玲珑问道。

“活下去就好。”江辰凝眸：“若是连命都没了，一切希望也就终结了。活下去，才是王道。”

“哪怕这天崩了，地裂了，大道不存了。但只要活下去，终有一天，我能让天地复合，让大道复原，让万物生灵再次萌芽成长！”

“不过是懦弱者的言辞罢了。”寒玲珑轻蔑道，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失望之意，叹息道：“你终究不是他。”

“嗯，我不是他。”江辰点头，道：“我就是我自己，不管我转世了多少次，这一世我叫江辰！”

说罢，江辰似乎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这是我的客栈！”寒玲珑俏脸一凝，眼眸一瞪，道：“你还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