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萍:“应该的,主子待我极好。”
唐棠:“所以你的忠心就是,你主子身子柔弱,身怀六甲,她不让你陪着沐浴,你就可以回房刺绣?”
心萍:“我……是主子说,让我忙我的去。”
唐棠没继续问她,而是转向了王香云:“大伯母,二嫂子的院子不大,之前看到烧水的厨房在西侧,想来浴房就在厨房边上不远吧。”
王香云:“是啊,就在边上,圆圆喜欢泡澡,所有特地做了联通,这厨房的热水烧好后,经一竹筒,能直接送到隔壁浴房。”
“丫鬟房在院子东面吧?”
“对。”
唐棠重新看向心萍:“你的房间跟浴房隔着院子,你连院子里有无动静都不知道,我可以这样说吗,就是你主子在浴房里发生什么意外,你也听不到,是不是?”
王香云听到这,立马呵斥:“你怎么伺候的圆圆,你一向不是很细心的吗?”
唐棠听到了重点。
“一个很细心,很忠诚的奴才,在主子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天,怀着身孕,说要洗澡的时候,不守在近旁,回了房,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想知道,细心在何处,忠诚在何处。”
心萍:“我听,听得见的,我刚才说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动静,那是因为院子里压根没人来过。”
唐棠:“你现在又说没人来过了,刚才不是说没注意有没有人来过吗?”
心萍:“二小姐,奴婢就是愚笨,回的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奴婢房间听听,浴房的声音,我可以听得见的。”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如果只是口舌笨拙没说清楚,之前何必心虚慌张呢。
唐棠不跟她多费口舌,突破口已经找到。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拿起水壶抡虎妞那几下,是下了死手狠劲的,说是愿意以命偿命,这举动似乎激动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