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看着他洗漱罢了,也不走,拉着他说话。
她不被允许探视,有好一阵没看到儿子了。
他倒没瘦,还养胖了几分。
可却再无往日的风采,跟她也像是保持着刻意的生份疏离。
往往她说许多,他只规规矩矩的应上一应。
皇后心里别提多难受。
眼看着天色深辰,想着母子来日方长,或许有些嫌隙,但以后也有解开的机会,她便叮咛秦琪阳好好歇着,离开了。
秦琪阳躺在柔软香暖的床榻上,却彻夜未眠。
刑思殿寝室内那块高悬的“逆子”牌匾,一笔一画,如同铁烙刀刻,他记的铭心刻骨,也被伤的刻骨铭心。
短短三日。
他似把人间的残忍都经历了一遍。
名声尽毁,母后嫌弃,父皇痛恨,群臣嘲讽,万人笑柄。
他恨毒了唐棠。
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却也感谢唐棠,让他看清了自己在父皇母后的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随时可弃的逆子。
那曾以为的万千宠爱,左不过,如蚕丝枯藤,经不住轻轻一拽。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活的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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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的早上,诸皇子赴皇极殿给皇上拜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