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孙炎来天府宗,确实不需要担心会有其他人争抢的风险。
只是他既然痴迷于剑……现下却为了追随他而退出以剑闻名的天梁剑宗。
宿星不禁又提醒了他一句:“你可想好了?天府宗可没人擅长剑。”
公孙炎重重点头。
天梁剑宗能教他的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宿星那张羿神剑图一拿出来,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仅是一眼,那幅图便牢牢刻在了他的心中。
他背后的剑也在和他一起激动,似乎他若想领悟道意,突破合道的希望就在那剑图之中。
他必须要得到它。
那敢于对烈日挥剑的前辈……
将成为他未来一直奋斗目标。
他只用悟透了那张剑图,就能成为合道境,而合道境,就已经是三大仙门里长老一类的存在。
故在不在天梁剑宗待着,也没必要了。
更何况这剑图不止能自己拿来悟,还能用作一种攻击手段。
见他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宿星收回丹药,不再就此事多言。
他走至“千夜的尸体”旁,决定将其火化。
天府宗的弟子碍于他的身份,还有刚才那一番起死回生的神技,不会对他的话有过多怀疑。
但天府宗里也有学习缝纫与纸人之术的,若是将这“尸体”留下来了,很难不被他们发现。
天骄榜马上就要更新了,他们也很快就能知道千夜的死亡信息是假的。
百炼紫焰自他手中升起。
一点紫色火星落在白布上,瞬间便铺将白布染成一片紫色的烈焰
没有人对他的做法提出异议。
倒是有学炼丹的弟子忍不住按了按丹田,心中惊道。
这火焰该是什么等级?竟压得他体内丹火瑟瑟发抖!
不过,应该也只有这样的火焰,才能将那金榜第二的尸首给烧干净吧!
也有些弟子心中担忧。
宿星师兄杀了金榜第二,这事迟早会传到魔门那边,传到破军府里面。
弟子们三三两两的开口了。
“宿星师兄,虽然您实力强劲,但您杀了千夜,肯定会被魔门记恨,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少出宗门为好啊!”
“对啊,您还发现了蛊的存在,我不了解蛊,但看他们操控向学师兄的手段就觉得很可怕,您要多加小心!”
“去去去,什么宿星师兄杀了千夜,问起来就说我们一起诛杀的懂吗?!”
“宿星师兄,您别对我们失望,我们不会比这个剑宗弟子差的。”
“我们天府宗弟子都会尽力保护你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得宿星愈发头疼。
但他的心中倒确实滑过了几许暖流。
“谢谢。”他顿了顿,看着弟子们关切的目光,突然有些不敢想他们知道千夜没有死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不够聪明,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眼下,已经是他设想出来的最好结局了。
算了,先拖着吧。
他们现在没有怀疑,说到底还是境界太低,又或者是对他太自信。
还有就是此行没有能掐会算的天机宗弟子。
等回了宗门,告诉了门内长老,总会觉出今日的蹊跷之处来。
“让诸位受惊了,天府酒楼的赔偿我会全权负责,明日派人来天府宗寻我即可。”
“还有寻人一事,还请诸位帮忙,找到了也可以将他一并带来我天府宗。”
有人小声问道:“必须活捉吗?”
宿星沉吟道:“最好是,但若是他惹了你们生气,那就全凭你们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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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星此话一出,他在明道国的人气瞬间跌至冰点。
“妈的,他是想让我们灭国啊!”
“我怎么也想不通,明相日什么时候得罪他俩了?得罪千夜就算了,他没怎么惹过宿星吧?”
“呵呵,心机男,将天府宗的弟子骗的团团转,我还听到那些弟子猜他是百世圣人转世,hetui——太不要脸了!”
“齐淼淼怎么还没醒,完了,宿星不会真的想将咱们国家的两个选手都分别杀死五次吧?”
“我以为他们会最先针对扶桑国……怎么会最先针对我们?尼玛我们很久以前也是老乡啊!”
“那个,我刚刚发现我的祖爷爷是大夏人,我想……我能不能,也加入大夏啊?”
“前面的,你祖爷爷那辈就是从大夏跑来火星的,你要做违背祖宗的决定?”
“好难受,我本来正在灵脉附近修炼,明相日死了后,那灵脉直接没了,我日XXXXX!”
是的,明相日第二次死亡,又损失了千分之一的矿产资源。
是千分之一,不是万分之一。
大家也是通过明相日才知道,同一资源连着削弱两次,削弱程度会增加十倍。
其他国家对明道国的惨状都表示幸灾乐祸。
网上已经有人在打赌,到底是香蕉国最先换人,还是明道国最先换人。
大家还没见过,国运系统所说的五次死亡后的随机抽取,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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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宿星和弟子们聊天的半刻,天际遥遥有一只雪白似狐的小兽踏空而来。
那是他的坐骑——乘黄。
虽然乘黄在天府宗,但有御兽契约,他只需通过契约沟通一下,就能将乘黄给喊过来。
宿星与众弟子们告别,谢绝了他们送上来的丹药,提起林向学,又传音嘱托了公孙炎一句,才骑着乘黄离去。
白须老者远远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在心中感叹。
有血性,有魄力,心肠还善良,真是好孩子啊。
说起血性,他又想起了前不久所见的那位敢一人主动攻击千夜的小子。
他对那小子也很喜欢,不图虚名,即使自己受重伤也要上场出力,虽然相貌普通了点,但气质卓尔不凡,很合他眼缘。
神识一扫,便发现了那小子的位置。
他找到那小子,发现那小子正呆呆地看着宿星远去的方向。
白须老者笑了笑,问他:“小子,这回,可以告诉老夫你的名字了么?”
“老夫虽然修为不高,但琴技还算凑合,看你很合眼缘,如你有学琴的天赋,可以将我这衣钵传授给你。”
“我……我叫范西屏。”该弟子面露苦涩,“可我不能拜您为师,我和烂人帮的奕棋长老有誓约,必须给他当满三十年的杂役弟子。”
“奕棋?”白须老者目露怀念,而后又变成不平,“老夫和他也是旧相识了,他居然让你给他当三十年的杂役弟子?这老东西,我替你去给他说道说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