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拎着手提箱的男人,走在基辅的大街上,然后迅速拐进了一个街角。他平静地拿着手提箱在街角停顿了大约有三分钟,然后才扭头走出来。径直走向一侧的公寓楼。
他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每到一个地方,都得确定一下有没有人跟着自己。这是一个老旧的公寓楼,这个穿灰大衣的男人走了进去,打开了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在进去之前,他小心地检查了下门把手。似乎是在确定这个房间没人进去过。
随后才放心地打开门走了进去。但是他进去之后却忍不住呆了一呆,因为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这个就像是坐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喝着咖啡,看着电视。“你回来了?”
灰色大衣的男人忍不住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知道你在门上做了记号,我也知道你这个人一向小心谨慎。不想吓着你,所以我从窗户进来的。”那个喝咖啡的年轻人微笑道。他是一个英俊的白人青年,一头金发打理得很整齐,让人一看就很有好感。
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古怪的是,这个人的双手都带着白色的手套,一双光滑而柔软的白手套。
灰色大衣的人,盯着他的双手,沉声道,“白手套?”
“是我。”白手套点点头。“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杰克·克劳德。”
“看我?”那个灰色大衣的男人皱眉道。
“是的。作为一个历来都很高效的暗杀者,你最近的表现可相当的差。大公对此相当的不满。所以我也只能来看看了。”白手套叹了一口气道,“我就不太明白了,察尔科夫斯基真的这么难搞么?”
“哼,你懂什么?这个人深居简出,身边的保镖大部分都是高手,甚至不乏俄罗斯联邦安全部队的退役成员。他的那个庄园的防卫简直是铁桶一样。”克劳德厉声道,“我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前两次冒险出手,已经吓到他了。”
“那你就自知无法完成任务,逃到乌克兰来了?”白手套缓缓地道。
“当然不是,我和我的人已经得到消息。两天之后,察尔科夫斯基会来这里,我计划在这里解决他。”克劳德冷冷地道,“这是我们的任务,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来?”
“虽然是你的任务,但你也应该明白。刺杀察尔科夫斯基的原因,是因为他直接插手乌克兰境内的矿业,触碰到了我们的利益。多年以来我们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经营,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通过商业手段,把我们得到的资金进行洗白。乌克兰的矿石交易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察尔科夫斯基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横插一杠,打乱了我们原有的一切部署,所以我们才要除掉他。你知道这些洗钱的业务历来都是由我负责的。但你却迟迟没完成这个任务,你还敢说这事和我无关?”白手套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道。’
“哼,那是你的事。我只对男爵负责。”克劳德沉声道。
白手套点点头,“红男爵啊。真巧,他现在还在非洲。山高皇帝远,他恐怕管不了你这个小弟。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察尔科夫斯基这次来,是为了和乌克兰财政部进行接触。
如果这次会面成功,我们就会丧失对乌克兰矿业的掌控权。秘社在欧洲的洗钱渠道,将会被切断掉一部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克劳德沉默不语。
“我量你这样的粗坯,也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来告诉你这会意味着什么:我们通过其他手段弄来的巨额资金无法通过其他手段洗白,而这大量的黑钱如果洗不干净,就花不出去。秘社在各地的各种资金开销就会受到限制。大公就会暴怒,如果大公暴怒了,很多人就会死。”白手套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