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阵地上不时有零星的枪声传来,还有手雷的爆炸声。一个摩洛哥军官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每隔几分钟就放几次枪,还扔手雷。他们难道不休息吗,到底有什么毛病?”
“也许只是心理战术,想显示他们弹药充足。其实根本不必担心,等明天天一亮,我们重新组织队形给他们来一次集群冲锋。他们弹药再多又能怎么样?”另一个军官摇头道,“也只有这些疯子才会蠢到用步兵抵抗两个装甲团。”
“可我们花了一天时间也没打下维坦波尔,还损失了好几辆坦克,听说了吗?下午那一轮炮击,2团的团长被他们的炮兵给炸死了。我都不敢想明天到底会怎么样?”那个军官叹了一口气,“有烟吗?这一晚上,身上没烟可顶不住。”
“早就抽完了。”另一个军官摇摇头,“这帮混蛋估计会整夜的胡乱放枪,乱扔手雷,乱放迫击炮。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有个好觉睡。”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自己不也睡不着吗?难道他们一夜没睡,还想用血肉之躯顶着我们的坦克打对攻?这帮人莫非脑子都有病?”军官狠狠地骂了一声,“算了,我还是过去巡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军官才回来,另一个军官问他道,“巡视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开枪的地方离这儿差不多有3公里,天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就是为了吵我们,我都快想到坦克里面去眯一会儿了。
油污的空气,摇晃的悬挂座椅,充斥着汗臭的驾驶舱,都比在这里吵着强。”那个军官摇摇头,“这些该死的西撒哈拉人。”
他们两个人还在发牢骚,却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群黑人已经悄悄的绕过了他们,直接向着坦克的位置过去了。
执勤军官在大发牢骚,他们手下的士兵们却不敢大意,在坦克周围逛来逛去。
那群黑影为首的正是德国人香肠,他的脸上抹了黑色的油彩,只露出两个眼睛。几个人蹲在废墟的边上,看起来就像是废墟的一部分。
香肠慢慢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队员注意观察,前面应该有两个哨兵。
但是当他带着队员们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两个哨兵已经躺在了地上。一看那两个哨兵中刀的位置,香肠就知道是林锐干的。因为刀伤是从后颈部直接向上,切断神经中枢穿透脑部。
这种犹如外科手术般的精确下刀,一般人很难掌握。而一旦练成了,简直就是暗杀神技,对方中刀之后,想动一下手指扣板机都难。
“老大,你怎么来了?”香肠压低了声音问道。
一身作战服的林锐从黑暗中转了出来,“去办事,哨兵交给我们来解决。刀疤脸在那一头,我让他解决完了之后,就地负责警戒。速度快点。”
“没有问题。”香肠点了点头,转身快速向身后的队员们打着手势,“干活,快点快点。”
他身后的队员们,除了前面几个负责侦查和清除目标的人员,其他队员个个肩扛手提,携带着各种改装过的爆炸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