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审讯的意味,迫不及待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夏非然听着,却没说话,从最初地反抗着想起身,到此时此刻,只能垂着眼沉默。
“如果我不出事情,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么……”夏千寒问着,声音沙哑着越发有些颤抖,眼眶里也含起了泪花。
此时眼角那抹马上要溢出的眼泪在灯光透过来的那一丝反射下,让夏非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夏千寒那抹眼角的委屈。
是啊,如果夏千寒不出意外,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回去了吧……
想着,男人垂着眼,眸色深沉,只能看着身下那个无措的小孩憋在眼中的泪光,慌乱着,却无计可施。
夏千寒看他不说话,声音更颤抖了,整个人的心中像是被马蜂蜇着一样难受,“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啊……”
这句话说完,夏千寒似乎是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彻底从眼眶中溢出,瞬间湿润了,眼下那和罗夏如出一辙的卧蚕此时充水变得有些肿,透着润红,变得更加魅人。
夏非然看着,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却始终皱着眉,心底压着绝大的冰寒。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抛下我啊,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夏千寒话语中的“求求”两个字说得及其卑微,秀眉皱着,整个人透着委屈。
夏非然依然沉默。
这个时候,夏千寒似是真的忍不住了,大声喊了声“哥!”
话落,夏千寒彻底睁大眼睛,整个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尽数从眼角流下,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一样,就这么哭着,及其委屈,也及其可怜。
尽管是这样,夏千寒依然在哀求着:“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此时此刻的夏非然完不敢再去看夏千寒的眼睛,只要瞥到一眼,便像是有一把利刃割在心上,一刀又一刀,难受得不行。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什么,会不会做什么。
这个时候,夏千寒用水润的眼睛盯着夏非然看了好一会儿,见男人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要开口回应他的意思,孩童般弱小的心灵很快便坠入深渊一般,再找不到任何可以照亮的光源。
夏千寒流下一滴泪,彻底有些绝望了,纤细的小手原本死死拽着夏非然的领口,此时无力地话落下来,眼上的情绪也没了光。
夏非然在心中斗争了许久,眉角自始至终皱着,感受到领口那股力的滑落,以及耳边再没有了的颤抖的声音,心中的痛深深加了一倍。
此时夏千寒已经松开了他,但是夏非然却无法促使自己就这么起身,然后再次抛弃身下这个无助的小孩,就这么独自一人出了这个房间的门。
许久,夏非然心底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皱着眉看着夏千寒眼角残留的泪,微微倾下头,薄凉的唇角淡淡地覆了上去,眼底的泪沾染在唇瓣上。
“别逼哥哥了。”夏非然这话说的冰冷又无奈,语气很淡,却饱含了他心底所有复杂的情感。
听到这话,夏千寒心上一凉,一个忍不住差点又让眼泪落下。
是咸的……
而与此同时,市中心酒店于他们同层的走廊上,罗夏正拿着手机每个房间进行搜寻。
她一边拿着手机看左楼给的gps定位,一边每个房间都敲一次门,编着理由说是检查房间地热,最近进行维修。
她已经把整层楼的房间都挨排查了个遍,此时正走到最后一个房间,走到门口看着手机,微微顿住了脚步。
谁知道眸光一瞥,诶?这个房间为什么没关门啊?
罗夏看了眼门缝,微微挑了挑眉,随即愣了愣,寻思着可能是忘了关门。
想着,罗夏摇了摇头,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便直接把门拽开了。
“您好,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