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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岑突然说出口的话，江难的身子突然就僵了一下。

下一秒，江难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淡淡道：“你说什么？”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顾岑有点小不耐烦，从江难怀里出来，晕晕的目光尽力对视着江难，声音孩童一样天真：“就……他喜欢我嘛，还不说，哑巴一个。”

说着，顾岑皱了皱眉，“当年看不上我，现在后悔了吧？切。”

话落，顾岑还顺带着翻了个白眼。

但是江难听到这话的时候，人的懵了，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拜托，他天天凑我旁边，有事看没事看不知干什么也看，我再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了好吗？”顾岑看着江难，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江难微微咽了口口水，依旧保持着儒雅随和，“你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顾岑的目光顿了顿，皱着的一张小脸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久，顾岑小朋友再次开口，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下，随即开口：“我想还他。”

还当年对他的歉意，连带着他当时暗恋那么久无果的没用的感情，一块还回去。

不过下一秒，顾岑就补了声：“用我自己。”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安静到江难这个时候大脑早就一片空白，完全想不通顾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岑说的对，他江难唯一一个想要的，要不到的，他能还的，就是他自己。

许久过去，顾岑眼中迷离着，重新看向江难，伸手拍了他一下，声音有点不耐：“喂，你这家伙，我跟你说了半天了，你到底要不要啊？”

闻言，江难又一愣，重新看向眼前人，顾岑似乎还没醒酒，但是比刚才坚定了些。

于是江难开口问了声：“要什么？”

谁知道，顾岑突然就皱眉了，似乎闲江难墨迹，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衬衫领口，一个一个扣子往下，“废话，说了半天说什么了？要我啊！”

“你……”似乎是自始至终没想到顾岑会这样，江难柔和的眸子顿时睁大了几分，瞳孔有点轻颤。

下一秒，顾岑就把衬衫整个脱了扔到一边，主动凑了过去。

还记得，当天晚上，江难最后凭自己意志力说过的一句话是：“既然想这么还，明天早上起来，就不许再因为这些事情说对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