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如今见识了徒弟的本事,还请道长展示一番崂山大法。”这时另一名身穿红色道袍的中年道人也是一甩袖袍说道。
“毕竟一个孩子,又如何能撑得起崂山教偌大的名头?你说是吧,道清道长?”
这人也是张弘道之子,龙凤元辰,其排第三,名为张丹元。
张家第三代只有一个张元白突破了人仙,而第二代也不过区区三、五人,此人正是其中之一。
此时他也是见灵机使手段也要胜张元黄,觉得灵青等人有些蹬鼻子上脸,一心想要踩着天师府扬名。
所以言语之间也是忍不住冷嘲热讽的。
“道长勿怪,丹元说话有些不中听。
不过老道也确实想要同道长印证一番两家法门。”张弘志听着张丹元说话有些冲,笑着向灵青一拱手道。
说是如此说,但他却没有觉得张丹元不该挑战灵青的意思。
虽然大家已经做好了要尊天师之意,助崂山扬名。
但在天师嫡孙,未来很有可能继承天师之位的张元黄输的那一刻,这事情便有所不同了。
这意味着,崂山的新一辈,已经压了天师府的新一辈一头。
这帮人归帮人,但也没有把自家未来搭进去的道理。
接下来便是要看他们如何挣回来了。
灵青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弘道,却见他呵呵一笑,“道友若是不介意,不妨指点一下他们。”
他说的指点并不是阴阳怪气的激将法,而是真心实意如此。
同时也有一观灵青本领之意。
“既然天师有意,那贫道便献丑了。”灵青看的明白,心中主意一定,向张弘道微一颔首。
一摆袖,转头看向张弘志和张丹元笑着道:“不知两位谁先来?”
张丹元心知若是张弘志先出手,无论输赢自己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因此率先起身道:“小道先来吧。”
说来他们这些张家第二代弟子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
论修为比不上自幼参道数十年的长辈。
在面对灵关道人、灵青这等天资卓越,以致能与张弘道平辈论交之辈时,他们也是差了那么一点。
而下一代的张元白、张元黄等人又与灵关道人、灵青等人的弟子年岁相差不大,本领仿佛。
如此一来,他们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多少显得有些多余。
不过他们终究也是修行有成,上可替老一辈分忧,下可替小一辈遮风挡雨。
此战能赢,那是真为天师府找回了面子,哪怕是输了,也彰显了天师府能人辈出。
“天师府张丹元,请道清道长赐教!”张丹元一脚迈出,踏在池中荷叶之上。
左手掐日君诀,右手掐月君诀,身上红白光芒闪烁,在头顶凝结成一片亩许大的云光。
其上显现出两尊神君。
其中一者冠飞天冠,面色赤红,额生三目,衣朱陵丹衣,手执金镜,中有个“日”字。
一者冠七星进贤冠,面如满月,佼佼生辉,衣素罗飞裙,手执银镜,中有個“月”字。
正是日宫太阳郁仪帝君与月府太阴结璘皇君。
龙虎山天师府修正一盟威之道,只有受箓才能“名登天曹”,有道位神职,方能奉达天庭,得到神灵护佑。
但当今之世不过天地初变,又哪里有什么天庭、神灵的存在啊?
因此龙虎山也如同灵青一般,炼制了大量的鬼神供奉在万法玄坛之中。
一应弟子均能召请玄天中的鬼神之力,用以对敌。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均是如此,有些弟子能凭自身之力,以自身为玄坛,奉身中之神为神。
如此一来,走到哪里都有神灵随身。
似张丹元便是这般,这两尊日月星君,就是他以《大日月垂光智慧经》所炼的。
既能日月驻身,水洗火炼养魂魄;亦能请神召灵,降妖除魔克强敌。
不过灵青见状却不由一挑眉,‘好嘛,这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