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慢点。”
推开房门,不知将周小舟扶到床上后转身掌灯。
周小舟往床上一躺:“不知,你回去休息,放着青烟伺候吧,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
不知:“青烟去端热水了,姐姐洗个脸再睡吧,这样舒适一些。”
累呀,都怪何念,送月饼就送月饼,还单独送一份,以至于宫里的人一走,其他花花草草就纷纷再来敬酒,化嫉妒为酒量,她就是千杯不醉那也招待不住,更何况,她虽好酒,但并不是海量。
还好,酒局嘛,不想喝就不喝,实在要喝就推,推不了就移花接木暗度陈仓,幸好不知那小丫头机智灵活,以酒换水也没教人发现,但就算这样,她也被灌了不少。
今晚实则是惨,这笔账必须要记到何念头上。
周小舟不愿再动,闭上眼就睡,朦胧间,湿热的东西贴在了脸上,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不知拿着帕子坐在床边。
“姐姐。”不知低着头,继续给她擦脸。
周小舟犯困:“好了,去睡吧。”
不知换了帕子再给她擦手,低声道:“姐姐,你困不困,我求你一件事。”
困,困得不行。
周小舟强撑了精神:“什么事?”
不知:“我不想去学堂了。”
“不想去?”小孩不愿意上学,周小舟的困意顿时消了一半。
不知:“该识的字都识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学,不懂的可以问姐姐。”
周小舟:“有夫子教,有伴一起学,不好?”
不知摇头:“我不喜欢她们。”
周小舟皱眉:“怎么了?”
“她们总想摘我的面具,不给摘就欺负我。”不知声若蚊蝇,又将袖子挽起一些,露出有着淤青的一截手腕。
周小舟愣了一下,剩下的困意也没了。
不知放下袖子,转身洗帕子。
周小舟想了想,只好道:“读书不是为我读的,这事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清楚就好。”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可还有其他的伤?可用传大夫查看?”
不知立即摇头:“都是些掐打小伤,不妨事。”说完端起铜盆,“姐姐累了,早些休息吧。”
还睡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