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据理力争的大臣可能也没指望他能听懂，他们在乎的只是皇帝最后的“金口玉言”更偏向谁，下的圣旨能不能如他们的意。

当然，他既不懂，自然不能乱说，更不能随便下旨。

往往一道圣旨，一件事的决策，都是在御书房里，他好好端坐着，听着，看着他们五六个人，或者两三个人商量了一番，达成协议出了结果，最后告诉他，可以这么做了。

唐长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一个摆设，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但没有用处。

清和就是在他最茫然的那段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

那天晚上，深夜，唐长泽还有很多奏折没看。

他看得很吃力，看得时候还很茫然。

看了，批了又怎么样，做决定的又不是他。

可是，又必须看。

唐长泽放下笔，揉了揉眼睛缓解眼睛的疲劳。

“皇上。”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的过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帘子后走到了御桌前。

唐长泽认出，这个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来人，是他登基后见过一面，自称是保护皇帝安全的影卫首领。

“你……”

不是说，没有特殊情况，没有皇帝的命令，影卫不会主动现身吗。

“当代影卫首领，清和。”白衣，白绸覆眼的男人弯腰行了一礼，“想和皇上您，做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