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周小舟是很讨厌自己的直觉的，虽然这种直觉往往能让她趋利避害，但也让她在很多事情太过敏感，无法当个糊涂人。

人太过清醒，不是好事。

现在她就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只可惜有些事避无可避。

系统：“我说过，你不欠宋元的，此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了，经过这么多次的轮回，他现在的心性，更偏向小皇帝唐长泽。”

周小舟拨动着河水：“其实……”

其实还好吧，也没怎么变，一直都是那般，所以她才会每次在见着他时有所怀疑。

系统：“倘若非要给他定一个身份，那记住他现在的编号是9876。”

水滴从指尖滑落，滴答落回河中。周小舟抬头：“9876？！忘川恶鬼编号？”

系统：“嗯。”

周小舟紧皱眉头：“怎么回事？和我有关？”

系统温和道：“是个人选择，与你无关。”

周小舟不知道系统这是安慰她，还是事实如此，只是不管哪一种原因，心里还是难过。

“他性情温和，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周小舟收回手，“大人，他既是忘川恶鬼，不在忘川待着反倒离了冥界，可是也参与了考核？”

系统：“算是吧。”

周小舟不是很明白：“为何他没有被封去记忆？”

系统：“可能是出了什么纰漏，此事你不必在意，9876有何钰大人亲自负责。”

周小舟想了想，问了一句：“言深参与考核，是哪位同事负责度化他？”

系统不答，反倒说：“此事考核，你不问问其他人？”

行吧，看来是不能告诉她。周小舟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下场考核即将开启，请考生提前做好准备。】

系统：“常擎他……”

周小舟：“别说，我不想听！”

系统：“哦。”

沉默了一下，系统道：“你对他比以前好了很多。”

周小舟：“有吗？”

系统：“至少没再算计着让他去死了。”

但死又不是最痛苦的事。周小舟打起精神道：“嗯，因为我有在好好考核啊，他不作恶，说明我度化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