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升机出现在头顶时,下面的人纷纷脸色一变,不少人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向四周跑去,对于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他们并非不知道,一旦被抓到是个什么下场他们同样一清二楚。
不过对于那些四散而逃的人邪月和老孟等人并没有在意,那些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也没时间在山林里挨个抓人,作为斩首小队,只有头目才是他们的目标。
而且那些人钻入山林没多久后,断断续续的枪声就响了起来,在这里想普通人弄到全自动火器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开枪的人不言而喻,是外围小队。
他们选的这个地方某种意义上很不错,两面环水,一面是绝壁,一面是平原。悬崖和水路上也有人等着他们,不过正常人想出去只能走平原。
如果这些人运气好能突破第一道封锁,那么他们将体会一下,和武装直升机赛跑是一种什么体验。而当小队落地的那一刻,四周阴暗的角落中也爬出了大量奇形怪状的虫子,其中也夹杂着不少毒蛇。
并非所有人都想逃离这里,但是这些蛊虫在离众人还有数米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又退回了原处,那是老孟对它们的操控。
许多异人的职业都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很多人管现在叫做末法时代,不仅是因为空气中那传说中的灵气逐渐消失,也是因为随着科技的兴起,一些特殊的手段此时已经用不上了。
古时候练就一身轻功的异人仗着速度时常跑腿传信赚钱,但是现在人力传信早就被抛弃了,就连湘西赶尸术也失去了它本来的用途。
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想要魂归故土依靠赶尸人是唯一的手段,尤其是炎热的南方更是如此。不过老孟的职业并非如此,在过去,他的职业被称作禽师。
通俗地讲,可以说他是个耍猴的。
在以前,训鹰的,培育飞奴的,很多禽师家族都靠着一种动物壮大了自己的家族。那年代可没有动物世界,也没有科教频道。
除了一些常见的家畜和猛兽,对于很多人来说野兽都带有巨大的谜团,比如不同蛇类的毒性之类的,没有抗蛇毒血清,对于蛇毒的治愈困难无比。
但到了这个时代,老孟却不觉得禽师发展苦难,反而发现了一条新的道路。越来越多的物种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微生物也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他也逐渐锻炼出了控制别人体内细菌的能力。
只要接触了他的炁,一个健康的人就可能瞬间进入病入膏肓的状态,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菌群失常可是会引发诸多疾病的。
控制这些毒虫比控制水熊虫之类的东西要容易太多了,虽然有些费力,但是对于老孟来说不算什么。
尤其是想到这次的出差补助,本来他并没有加入公司成为临时工的意思,成为临时工除了因为廖忠还有其他原因,比如缺钱。
养两个孩子可是笔不小的支出,私自养猴表演也是违法的,所以最后他就成了这样的临时工。而邪月手中也凭空出现了两把弯刀,他发现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武魂,但是却有法器。
凭空拿出武器虽然会让普通人惊奇,但是异人不会,至今为止大多数人都将他的月刃当作了他的法器,只有少数人知道,那和法器就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毒虫被老孟一人压制到了一边,随后就有人用一张火符放出了一片火海,将那些东西彻底烧了个干净,也用一个火焰屏障将老孟解放了出来。
事实证明廖忠太过高估了药仙会,虽然在过去他们造成过不小的麻烦,但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在数个小队的突袭下可以说是一触即溃,邪月他们看到的只有空无一人的房间。
不过周围的一切都表明这里曾有人居住,而且刚刚离开不久。
“这里有密道!”
耳麦里很快响起了老孟的声音,操纵昆虫在这时是个十分便利的技能,在虫群的搜索下这个岩壁后的密道直接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不过不小一段距离都已经被乱石堵死了。
“我来吧。”
对于这些人谁是谁邪月认的不是很清楚,而且都在防化服之下,根本看不清脸,一人走向前去,随着他体内炁的流动,那些蹦碎的岩块都沙化成了沙子。
“他们火药不多,这山体有很结实,堵住的只有这一小段,但是...”
强光手电向里面打了一下,笔直的隧道却黝黑一片,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科技和异人的结合才是现在公司的主流,这种情况单靠异人或是单靠科技都很麻烦。
单靠科技力量清楚那些碎石就是大麻烦,单靠异人照明也是个十分麻烦的问题。
“老孟,你控制虫子的距离是多远?”
“探索这个山洞的话没问题,但是那样有些耽误时间。”不是怕人跑了,只要是他们抓到和别人抓到奖金不是一个概念,但是没人会主动去探索这样一条密道,是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你用虫子去探查里面,我从上面去追,直接从出口等他们,给我个大致方向就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在山上打出了这条密道,但不管这密道通向哪里,它也必然是在这山脉之中的,在偏也不可能偏出这座山,平脚程就算翻山他也有自信拦住他们。
而且说完这话之后邪月就消失了,旁边的人几乎没看清他是怎么跑到山上去的。
“动手吧,我先控制虫子进去探路,确定安全在追过去..收拾残局。”临时工在公司的地位很独特,凭借他的关系他知道很多东西,比如一些和邪月实力相关的情报。
耳麦中老孟给邪月指引着方向,修密道的人并没有修成一个九曲十八弯的隧道,反而大多都是之间,只有几个小弧度,所以邪月成功提前到达了出口的位置。
也看到了几个同样穿着防化服的人跑了出来,不过看款式明显是民用的,和老孟他们不是一批人。唯一一个暴露在外的则是一个穿着苗疆服饰的小女孩,不过从她的眼眸中,邪月看不到任何生气,就好像是个死人一样。
“嗯,我到了,我堵住他们了....好我知道了。”
邪月的耳麦里响起了廖忠的动静,领头的没从这里跑,反而是从另一个方向被抓到了,也就是说他面前的这些人并没有那个头领,他可能又要白跑一趟。
“你们知不知道老子这一趟在飞机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希望你们有几个能打的。”然后他就再次失望了,一开始他们还想反抗,但是两刀砍到两个人之后,剩下的人干干脆脆地选择了投降,一点犹豫都没有。
至于逃跑的,就在一边树上呢,不过已经死了,死因不是刀伤,而是中毒。邪月扔出的月刃划破了他的防化服,在那之后剩下的人也就放弃逃跑了,他们跑不过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