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姓公子一剑鞘往宁学儒脸上甩去。
而宁学儒本不想搭理这人,因而压根未曾防备此人举动,一时间自是完全反应不及。
一旁的叶七见状微微皱眉,眼看剑鞘即将落到宁学儒脸上,叶七当即抬脚跨上一阶楼梯,同时左手出拳,快如闪电,直直击向了剑身。
叶七气力惊人,一击之下,那刘姓男子哪吃得住,剑身立时被拳头震开,而男子握剑的左手也被震得微微发麻,身子倒退了一步。
“妈的!刘宪桓,你是不是找死?”宁学儒怒从心起,神色一变,大喝道。
此刻的他自也反应了过来,叫骂着挥拳便要开打。
一旁的老板娘见装赶忙提裙拦在了宁学儒身前,打圆场道:“哎哟……刘公子,宁大少爷啊,我这小酒楼可经不起二位大人折腾哟!咱们和气为贵和气为贵!”
宁学儒见老板娘拦在面前却不好直接动手,开口道:“老板娘,你让开!你也看见了,是这狗东西先动的手!”
此回那刘宪桓听见叫骂,却来了脾气,不甘示弱道:“姓宁的!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不止要骂你,我还要打你呢,狗东西。”宁学儒说着伸手便敛起了袖子,说干就干。
老板娘见此死死拦在了两人中间,带着些许哭腔,急切地劝道:“二位公子消消气,消消气。宁公子,今日您难得有空带朋友来店里,若是动手闹大了岂非扫了雅兴,今日宁公子在店里这餐食酒水全算在小店头上可好,权当小的给您赔罪了……”
宁学儒听得此言不由地看了眼身后的叶七与昕儿。毕竟带着二人前来,老板娘倒也说得有几分道理。
思量片刻,稍稍冷静一些后,宁学儒缓缓收起了架势。
老板娘见宁学儒似是听了几分劝,赶忙又转而看向刘宪桓,陪笑着道:“刘公子您也别为难小店了,您今日的费用我也做主给您免去,您看大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好?小店若是还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刘公子见谅呐……”
那刘宪桓经老板娘这么一拦,此刻心中反倒有些担心起来。
其实认真说来,要与宁学儒正面动手,他是不太敢的。毕竟宁家确实比他刘家的势力大的多了。
虽说近日里他刘家有些转机,但却还不宜在此地公然与宁学儒作对,若是坏了计划,他便得不偿失了。此刻想来,刘宪桓自觉有些冲动,经这老板娘一劝,他也缓缓收起了架势,给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便抬脚下了楼。
见刘宪桓几人了离去,老板娘便陪笑着领叶七几人继续上楼。
宁学儒边走边小声嘀咕着:“刘宪桓这土鳖,回头便让我爹把他们家赌坊铺子拆了去!哼!”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叶七:“叶七,方才多谢。”此言自是在答谢先前叶七出手相助之事。
叶七闻言微笑着回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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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昕儿与宁学儒大快朵颐。
叶七已再三要求宁学儒不要点的太多,可这两人还是叫满了一桌。好在几人胃口本就不小,尤其是昕儿,她是修士,吃起东西来似是不会饱似的。
昕儿闷头吃着,叶七则与宁学儒边吃边聊,言语之中,叶七发觉宁学儒先前提到的仙人一事似乎并非撒谎。而且他还了解到,宁家竟是安业城中最富有的家族,家中产业遍布城内。聊到最后宁学儒还大方地邀请叶七二人吃完去他家里做客。
——
一大桌子菜,几人吃了许久,用完餐出店之时已快临近申时。
叶七牵着驴走在后面,宁学儒则一马当先,一边倒着走在前头,一边与叶七二人介绍着这安业城中好玩的去处。
什么戏楼,赌坊之类的,讲了许多玩乐之地,俨然平日里没少逍遥……
中间的昕儿对这些东西自是来劲得很,听得聚精会神,脸上异彩连连。就连平时话不多的叶七也时常出言问上一问,搭上两句。
宁学儒边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他开口道:“方才那珍馐阁的酒不太行,没喝过瘾……走,我带你们去城西的藏凤阁喝酒去。嘿嘿,那里平时我爹可不让去,我私底下才偷偷溜进去过两回。我与你们讲,那里可还有美女姐姐陪着喝酒,还能欣赏她们奏乐跳舞,可是美的很!”
说罢,宁学儒便要转身带路,可哪知他刚一回过头,便差点与一年轻女子装个满怀。
几人这才一惊,这女子仿佛突然出现似的,站在了宁学儒身后,就连叶七与昕儿一时也没注意人群中有此一人,因此并未来得及出言提醒宁学儒。
“妈的!……”宁学儒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骤然一惊,正欲开腔叫骂。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前人容貌,却是立马态度一转,变得唯唯诺诺起来,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叶七见此有些诧异,定睛看了看来人,这一看却是一愣。原本丝毫未曾被他们注意到之人,竟没想到却是个气质出尘,容貌出众的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件葱绿色长裙,身后背负着一把湛蓝色长剑,平静地站在三人前方。她身形高挑,体态匀称,皮肤温润如玉,粉嫩的双唇犹若两瓣琥珀,而清澈的双瞳中更似捧着一泓清泉。
正当叶七惊诧于此女美貌之际,却见她盯着宁学儒开口道:“藏凤阁……是吧?喝酒是吧?……还美女姐姐是吧?”
宁学儒听着此人一连串质问,却显得十分害怕,怯懦地缩着身子回道:“姐……”
叶七和昕儿听得此言,这才明白,原来眼前女子竟是宁学儒的姐姐。
宁学儒长的眉清目秀,俨然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没想到他姐姐长相更是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