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本宫跟父皇和母后说你支持本宫常常进宫尽孝,父皇和母后都有赏赐下来,你收到了吗?”颜夏在宫里住了三天才回来,回来时正是傍晚,付甘楚刚刚从衙门回来的时候。
付甘楚扯着有点僵硬的脸,“收到了,臣还正猜测着是因为什么呢,多谢公主帮臣美言了。”压下一肚子气,付甘楚还得夸赞颜夏。
“不客气,夫妻一体嘛,本宫以后多进宫几次便是了。”颜夏摆了下手,一副无需感谢的样子。
付甘楚:“……”她不想说话。
隔天一大早起来,颜夏便让下人备马车,付甘楚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公主殿下今天还要进宫吗?”
“当然不是啊,本宫要出去看看本宫的铺子。”颜夏昂着头,神采奕奕的道:“本宫要好好的经营铺子。”
付甘楚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瞬间做了决定,“那臣陪公主一起吧。”
“你不去衙门?”颜夏眼里是单纯的疑惑。
付甘楚收回目光,道:“公主对臣来说,是最重要的。”“这样么?”颜夏微微蹙眉,问道:“那为什么你之前不惜冷落本宫,而一直在书房里做事呢?”
付甘楚:“……”
“那段日子吏部比较忙,毕竟臣刚刚做官,也不好将上官交待的任务推拒了。”
“是这样?只是上官交待,你不得不做?”颜夏追问着。
“自然。”付甘楚很肯定的答道。
“这好办,小柱子,你去吏部跑一趟,就说驸马太辛苦了,让他们少下派点活!”颜夏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公主!”付甘楚吓得冷汗都下来了,“公主不可!”
“为什么?”颜夏眉头紧皱,明显已经心生不悦。
但付甘楚这会儿顾不上这些,她急急的道:“臣毕竟是朝廷的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推脱责任呢?!”
“你是驸马啊,驸马的责任不就是哄好公主吗?!”颜夏说得理所当然。
付甘楚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本宫知道了,你就是说点好听的来哄本宫的,哼!”颜夏冷哼一声,上了马车,走了。
付甘楚:“……”蠢公主怎么这么难伺候?!
什么脑子啊,跟别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付甘楚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也不跟着颜夏了,只派了个人注意颜夏的动向,她自己还是去了衙门。
颜夏也不着急,反正今天的任务就是挨个的把铺子都看一遍,两家粮店,三家成衣店,一家胭脂水粉店,一座金楼,还有两家酒楼。
转了一圈,看了下客源,很可喜,看起来应该都是赚钱的买卖。
午时,她来到了自家的酒楼,点了几个招牌菜尝了尝,味道还可以,比不上御厨,但手艺也算是好的了。
吃过饭,坐在包厢里慢慢的喝着茶,颜夏托着下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思考着该如何将女主的势力都挖出来。
正琢磨着呢,就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颜夏示意身边的翠竹。
翠竹转身出了包厢,她这边才一关上包厢门,就从窗外跳进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男人。
颜夏淡定的看过去,惊讶的挑了挑眉,“柳大人?”
那人迅速将窗户关上,然后才转过身来。
颜夏顿时眯起了眼,不对,这人长得跟柳西章一模一样,除了他右眼角的那颗红色的泪痣。
她不觉得自己第一次会看花眼,如果不是的话,难道这红痣变得时隐时现了?!
“凤章公主,臣冒犯了。”这位‘柳大人’立刻单腿跪了下来,头低低的低着。
“无碍的,想来柳大人是公务在身。”颜夏无所谓的道:“柳大人自便吧。”“多谢公主不罪之恩。”‘柳大人’站起身,深深的看了颜夏一眼,才快步来到包厢门口,开了一道缝隙向外看去,见下面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闪身出去,很快进入了酒楼的后厨,从后门离开了。
颜夏:“……”这是她的酒楼没错吧?!
这位怎么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呢?!
颜夏的精神力跟着‘柳大人’一直走了千米之遥,才无力再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