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乔贝棠和段灵准备出发去交流会前,却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
在今晚上七点,上海滩的一家大型歌舞厅,大乐会要正式开业,所以她们去参加完交流会后,还要赶去歌舞厅拍照片,做采访。
几个人坐上报社的车,在车上段灵就有些抱怨:“你说怎么好事都赶到一起了,要是我知道大乐会要开业,今晚说什么我都不去参加这个交流会。”
乔贝棠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个歌舞厅很厉害吗?为什么其他店要开业,都是提前很久就放出风声,而他们这么突然?”
梁抚坐在前面副驾驶上,转过头,帮着她解惑:“大乐会开业,当然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了,它存在的本身就是话题不断。
这家歌舞厅的老板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人,有美貌不说,还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最关键的一点,她是孟锞从国外带回来的女人。话也不能这样说,准确来讲是当初孟家少爷出国就带着她一起了,她也在国外留了几年学。
那个女人名字叫张诗沫,她不是上海任何一家的名媛小姐,是凭空出现的。可是她的地位因为靠着孟家的关系,话题度就没有断下来过。”
“他们一起回国后,张诗沫就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当大家以为她要当孟家少奶奶时,却传出来她在准备歌舞厅的事情。那时候她说等开业再细说,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段灵狠狠点头:“今晚上,孟少爷估计也会去,相传张诗沫是他的红颜知己,孟锞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
我们都好奇得不行,之前报道孟锞,新闻稿子的内容还要掂量一下,可是他今晚如果出现,就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们,可以大肆宣传。”
说完后眼睛里闪着精光,嘴巴都快合不拢的某人,甚至想到明早的报纸会卖脱销。
后面的时间里,梁抚和段灵的思绪,显然是被大乐会的事情给感染了,围绕着这件事,讲个不停。乔贝棠倒是无所谓,她只想好好工作,挣钱养自己。
车子在二十分钟左右,到达了这次的联谊酒店。酒店门口用红纸黑字写着上海报社联谊会这几个大字。展示牌上还画了几幅装饰画,显然对这次的会议比较重视。
几个人下车后,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接待的服务员迎了进去。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微笑的询问他们的报社,还有个人名字。等确定他们的身份后,才将他们送到了这次的联谊大厅。
几个人一进去,尴尬的气氛就出来了。联谊的大厅被布置过,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白色的长桌,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还摆放着许多精致的点心和酒水。
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个长方形的舞台,舞台旁边有许多的鲜花做点缀,正中间还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金色话筒。房间的每一个窗户包括灯具都是仔细置办过的,每一处都透露出细节的美。
最关键的是,里面每一个到了的人,身上都穿着各种颜色的礼服。女孩子是各种长裙,男士是各种颜色的西服,胸口要不是打着领带就是系上了领结。
段灵反应最快,她拉着两个同事,赶紧进屋,跑到了离门口最偏的桌前站着。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盯着看,像是异类。大门关上后,里面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对几个人过多的在意。
乔贝棠见桌上的吃**致,又想到老胡说过,东西随意吃,就真的开始吃了起来。她不想喝酒,对酒没有多大的兴趣,为了这次没白来,就努力填饱肚子。
梁抚用手掌挡住了半张脸:“这主编也真是的,这次对服装有要求也不提醒一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们三个人穿得都比较随意,乔贝棠穿着一身旗袍,段灵穿着一件衬衣,和一条红色的格子裙,他则是一身平日里的上班打扮,衬衣的袖口都被磨开了一点。
经过和其他报社的同行们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这会儿他们几个也不好再出去找人说话,干脆就站定在桌前。
没过多久,大厅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人群里开始有人去搭讪。因为位置离几个人比较近,他们三人也听了大概。
这好像是电台的几个主播,乔贝棠听到棋灿故事会时,拿着蛋糕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水晶灯有些晃眼,她看不太清楚那两个男人的样子。
她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看来得找时间去医院看一下。”
电台的几个人在这里挺吃香的,众星拱月般被围着向前走去。没多久便到了舞台旁边,那里更多人在等着。
几个人吃得挺欢快的,大概十几分钟后,大厅的灯光熄灭,只剩下舞台上的那盏。有一个男人,站了上去。
他礼貌颔首,站在话筒前,声音随着话筒的传递,清晰的到了大家耳朵里。乔贝棠听到他的声音,豁然开朗,这就是用声音将小殊柔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
他算是这次活动的司仪,开场后,有几个小节目。趁着表演节目的时间,乔贝棠跑到前面,去找棋灿了。她靠近时,棋灿正在听台上的人唱歌,听得入神。
女孩子轻轻拍拍他的手臂,压低声音:“你好,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棋灿身子一转,见到是个女孩子就稍微弯了腰。女孩子的声音柔软,音色里带着股甜味。即使是身边不缺分好声音的人,也眼前一亮。她不止声音好听,人也很美。
今天到场的女士里,就她穿着一身旗袍。旗袍的颜色并不艳丽,但浅色的也很衬她,有一种恬静的优雅气质。这女孩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很有自信、大气,脸上没有露怯和紧张,很坦然。
让他不自觉变得好说话起来:“有什么需要帮忙?”
乔贝棠凑近时,只觉得只觉得他的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十分模糊。她强忍住又擦眼睛的冲动:“我想向你要个签名。”
这个回答,倒是令对方有些意外,见棋灿有些发懵,便主动解释:“我家里有个小妹妹,很喜欢听你的故事会,所以想找你要个签名。请问,可以吗?”
“哦,可以,只签我的名字吗?”
很快乔贝棠便拿到了签名,礼貌道谢后,就离开了。她刚走,和棋灿一起来的同事便走了过来。
男人的眼里,带着不怀好意,压根儿没有刚进大厅时的稳重。他看着乔贝棠的背影,酸溜溜的:“你台前幕后的魅力不小呀?这个不错,看样子是个没男朋友的。”
女人却有自己的见解,她拿着酒杯,仰头一口喝掉:“她和你们之前遇到的女孩子不一样,最好不要招惹。”
棋灿则是笑了:“我对她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