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乔贝棠吃得很快,她刚放下碗就把边悦拉到一旁说话了。嘴角都还没擦,便着急的让她说说早上在花店卖红玫瑰的事情。
边悦拿出手绢,帮她擦去了嘴角的饭粒,有些疑惑不解:“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你赶紧给我说说,来买花的是个女孩子还是男人,大概什么时候来的,都说了些什么话?”
虽然边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意识到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便郑重的回答:“早上我刚开店门,就看到了柜台上那一束红玫瑰,脑子里一下子便想到昨晚送花被拒绝的场景。
我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正准备将花换一个位置,谁知道一个转身就不小心将之前买的香水打翻了。上次送你香水,你说自己用不着,我就留了一瓶在店里。
原本一瓶香水就不多,打翻后瓶子就只剩下一点了。谁知道香水瓶子正好到在了那束花上,我昨晚包装花时,忘记将瓶盖盖严实了,当时我心疼得不行。
于是我将注意力转移在了那束花上,在我正准备拿花开刀,想废了它时,店里就进来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怎么高,长得一般,他说想买花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问我买什么比较合适。
我还没有向他推荐,他就看上了那束红玫瑰。我那会儿心情正不好,将花的价格抬高了几倍,可是那个男人丝毫没有犹豫就买了。”
乔贝棠听完后,眉头皱了起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吗?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征?”
“从谈吐气质来说,他家里应该条件一般。长得很大众,不过他手腕上有块黑色的胎记,这是他付钱那会儿我看到的。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贝棠简单给她讲了讲下午发生的命案,提到又有年轻女孩子遇害并且被侵犯。她在那个女孩子家的巷子口见到了那束花,又在死者的屋子里闻到过香水味,所以才想问问卖花的经过。
话刚说完,武馆的边大小姐就愤怒起来,她整个人情绪激动,一巴掌拍在了木质的茶几上。谁知道就那么一下,茶几就出现了裂纹。
乔贝棠用手摸了摸那个裂纹,又捏起始作俑者的手看了看,发现只是有些红。顿时她就不淡定了,感觉自己像一个弱鸡,打架不行,只有被欺负的命。
之前那些穿越者不是个个都有什么特殊技能吗?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算了,眼睛还不太好使,真怕某一天她早上起来,一下就瞎了。
确定她手没事:“明天记得买个新的赔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财迷,你堂堂一个乔家小姐,还缺这两个钱吗?我都在免费给你看店了?”
“我是落难小姐,你倒是有父母疼,我只有靠钱来傍身了。虽然说钱俗气,但我就是一个俗气的人。我可没让你免费看店,你是有工资的,那这桌子的钱就在你工资扣吧!”
殊柔从厨房出来后,就见到两人坐沙发上吵嘴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生活很美好。自从搬来这里后,小姐性子变了不少。以前小姐性子有些骄纵,虽然对人很好,但只要脾气一上来,老爷太太都拿她没办法。没想到现在会被乔小姐治得服服帖帖的。
边悦听到好姐妹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她要自己赔这张桌子,而是因为乔叔叔。以前贝棠也有和家里闹矛盾,但乔叔叔没多久就来寻人了,这次怎么一点动静没有,肯定是乔家那一对母女在捣鬼。
“我没想到居然还有工资,那就从我工资里扣呗,你说要扣多少,给个数?”她语气缓和,故意很夸张。
乔贝棠仔细看了看桌子,挺严肃地说:“这应该是古董吧,以你现在的工资,那给我打一辈子工,估计也还不上。”
“好呀,你这是想坑我,让我当免费工人呀?”
因为这一句话,几个女孩子都乐了起来,场面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了。孟锞和林阳川站在门口的窗户旁,看了一阵才敲门进来。
殊柔离门口最近,见到两位少爷进来有些意外:“家里没饭了,吃面条可以吗?”
孟锞面无表情的看着乔贝棠,他离开那会儿,好像说过让她给殊柔说晚上记得留饭吧。
某人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心虚,她只好尬笑几声,用手挠了挠脑袋,豁然开朗:“我将功补过,告诉你一条和案子有关的线索。”
林阳川是个兜不住话的,殊柔进厨房后,他直接走到两个女孩子的面前:“凶手抓住了,还真是周音的邻居。”
他赶到案发现场,就在查看巡捕房的询问记录,然后在周音右边的邻居家,找到的人,那个凶手被周音咬伤了,正在自己换药。那个男人一见到巡捕房的人脚就发抖,还想逃,巡捕直接将人带到了局里。
林阳川原本想先审问,谁知道孟锞说不着急,多关关,等晚一点再去审问,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乔贝棠愣住了,有些小尴尬:“那个人上午来我花店买过花。”
殊柔的面很快上了桌,孟锞去餐桌前,留下一句话:“等下去巡捕房指认一下。”
边悦没吱声,从他们进来后,她就是故意不说话的,她想去冷淡阳川哥,谁知道人家理都不理她,整个人挫败感十足。
她捶了捶胸口,挺高傲地:“不去。”她又不是巡捕房的人,凭什么。
桌上的煎蛋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配上碎肉渣和青菜,简直人间美味。林阳川刚准备动筷子,碗就被孟锞拉开了。
“老孟,你干什么呢?这么晚了,我从出巡捕房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
“你去把情债摆平。”
林阳川骂骂咧咧,别扭的走过去:“就当帮我一次,行不行。你不管我,也想想那个年轻的死者呀。”
乔贝棠抓了一捧瓜子,一边磕一边看好戏,心里欢呼起来,这丫头,总算是硬气了一回。女人就该这样,要有自己的傲气,看在她这次表现不错,拍坏的桌子就算了。
边悦坚持不过三秒,软软的回了一声:“好!”
十五分钟后,四个人一同前往巡捕房,乔贝棠在后排,甩开边悦的手,十分不满:“你去指认干嘛拉着我?”
孟锞从副驾驶回头:“我们晚上还要一起讨论连环杀人案,既然这次的凶手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人,那你就不好奇凶手吗?”
“每次都问我好不好奇,每次都没有实质的进展,蒙谁呢?”也只有蒙她旁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