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的话刚说完,原本还在偷偷打量孟和迁的巡捕,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当做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孟锞叫厂里的负责人找来袋子:“先把这些骨头都带回巡捕房吧!”
又看向自己的女朋友:“这次你有办法吗?”明明是询问的口吻,但他心里很确定,她一定有办法。
乔贝棠也没有说大话,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我倒是有办法,不过很费脑力和体力。咱们先带回去,我把这些骨头拼一拼,到时候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你得陪我加班,估计今晚睡不了了。还有就是你得给我打打下手。”
厂里的负责人动作麻利,没多久就找来了一个大袋子,小朱和巡捕房的兄弟,将白骨都装进了袋子里。
离开时孟锞带着女朋友走到父亲的身边打了声招呼,但孟和迁很傲娇的没有理他们。
等巡捕房的人离开后,他又对着沈参抱怨:“这都是什么态度!”语气倒不是真生气。
沈参笑了笑,他跟了老爷大半辈子,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吗?
“这乔小姐人不错,长得漂亮,还有本事。刚她还帮着我们说话呢,我都看到了,她是在维护老爷呢?”
孟和迁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子就往前走去,同时还扬了扬唇角,死鸭子嘴硬:“谁要她维护我了,我又没干过这杀人埋尸的事情,清者自清!”
他要杀人,还需要这么麻烦吗?会这么傻,会埋在自己家地里,还让人来挖吗?
这事不简单,不过他倒是想看看,那人想干什么?
不过这丫头确实不错,从巡捕房开始找白骨,那丫头就在地里跑来跑去,不嫌辛苦。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脑子清晰。
果然就像孟锞之前所说,她是一个合格的法医,工作起来也很认真。如果她不是乔文道的女儿就好了,那他一定会支持儿子将她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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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巡捕房之后,孟锞先是带着大家去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再带着乔贝棠去了解剖室。
在路上那会儿,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辛苦你了,别人都回家休息了,就你还要留下来加班?明明不是巡捕房的人,过得比他们还累!”
说这话的孟探长已经忘记之前压榨乔贝棠的那些事情了。那会儿他那里管什么时间,会不会打扰到她。
一有事就叫林阳川去接人,这会儿倒是怜香惜玉,知道疼人了。
女孩子慢慢走着,忽然没头脑的说:“没关系,再说你不是要给我钱吗?你今晚倒是提醒我了,之前我的解剖费用,你还没有给我呢?”
说完就摊开手掌,在男朋友的面前晃了晃,意思是要他给钱。
孟锞没皮没脸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我们家最值钱的就是我了,你拥有我,就拥有了整个孟家,这个解剖费够不够!
小手紧紧牵着大手:“以前没发现,你这个人油腔滑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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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的解剖室亮如白昼,小朱他们将带回来的白骨都堆放在了解剖床上,从门口看过去,就像一个白色的小山丘。
孟锞看着这堆骨头:“我能做些什么?”说话间,他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西服,上身只剩下挽起袖子的灰色衬衣了。
乔贝棠看着他,很认真的回答:“你就坐在边上看吧,负责帅就行了。”她也想让他帮忙,可是他好像确实帮不了什么。
女孩子说完就戴着手套开始忙碌起来,这些骨头想要拼凑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考验法医的解剖专业知识,还考研法医的耐心和耐力。
有的骨头比较好区分,有的需要反复比对,才能找到最合适的位置在哪里。
对尸骨进行检测的目的,一是为了推断死者的身份,二是需要鉴定死因。
乔贝棠一个人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拼凑出了两具有缺失部位的尸骨。还好她吃饱了才开始的,不然准得饿晕。
虽然尸骨有缺失的部份,但好在这些分散的白骨都是这两具尸骨上面的,而且能起判断作用的骨头都在。
乔贝棠再次核对了一遍,就开始骨骼检测起来,因为死者白骨化,尸体的外貌全部消失,想要识别身份就很困难了。
她先看了那具大人的尸骨,颅骨表面光滑圆润,眉突和眉弓不明显,颧骨低,乳突小。
后面又看了看死者的盆骨还有颅骨和下颌骨,同时将椎骨,胸骨,四肢骨作为辅助鉴定。
最后确定死者是为女性,确定性别后,看了看趾骨联合和牙齿,最后推断,死者的年龄在35岁左右,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
用同样的办法,推断出了那具小孩子的尸骨信息,死者是一个6岁的孩子,身高一米3左右。
死者的颅骨的顶部,有个小圆孔,她反复观察,最后认定这是子弹留下的痕迹,很显然这是致命上,这两个人都是被子弹打死的。
乔贝棠将信息记录后,又进行了总结:“就像我在你们家工厂时说的那样,我推测这尸骨是从其他地方搬运过来的,缺失的骨头也许还有的仍在你们家要施工的地里。
也有可能是掉在了运输的路上,又或者是遗留在了死者死掉的地方。这事整体来看,还是比较清晰的,应该是有人想对付你们家。”
孟锞点头:“死者的身份应该也不难查,我猜死的人不简单。我也觉得这是针对我家做的局,从我去现场那会儿,就有了这个猜想。
平日里那些记者的消息再灵通,也没有到这么灵通的地步,而且我们家工厂是有人守着的,那些人怎么会被放进去的,哪些记者也不太对劲。”
女孩子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上,面露难色:“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