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华杰喝了一些酒,虽然有些上脸,但脑子还没有乱,见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就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房间,再回去。”
“你也辛苦了一天,就不用送我了,这里离卧室就几步路,我能自己过去!”
冯珠娟赶紧侧着身子从书桌旁走了出来,只是脚步有些凌乱,她不断在在心里安抚自己要镇定。走到毛华杰旁边的时候,还对他微微颔首,之后就脚步飞快的走了。
拎着酒瓶子的人笑了笑,将手里的酒瓶子送到嘴巴喝了一口酒。呆呆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和冯珠娟长得很像。
她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都会,长得还漂亮,就是因为她,这个院子才会有这么多房间,才会有钢琴和书房。
恍惚间他觉得硕大的书桌前,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素颜的旗袍,将耳边散落的发丝别到了耳后,然后继续在抄写佛经。每次晚上她睡不着,就会起来写字,她的字可好了。可是他不敢进来,只能在远处偷偷地看她。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书桌前,将手里的酒瓶放下后,他很虔诚地打开了那本他翻阅了无数次的佛经。可是里面的宣纸很乱,没有按照之前的顺序放着。毛华杰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将手里的佛经放下,就朝卧室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卧室的门口,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可是他没有离开,而是拍了拍门,手掌的力度很大,门被拍得很响。可是不管他怎么拍,里面的人就是不啃声。
最后他没有了耐心,一脚踹开了门,刚准备进去,左边就有一个影子扑了过来。毛华杰虽然极力在躲避,但左手手臂还是被划伤了,这个伤让他彻底清醒,整个人暴躁起来。
他直接过去,朝着那影子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就把屋里的灯给打开了,屋子里一下亮堂堂的。冯珠娟手里拿着把带血的剪刀,正倒在地上。她面露痛苦之色,整个人缩卷在了一起。
男人侧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银白色的衣袍上,被划了一道整齐的口子,被划开的地方沾染了红色的印记。他被刺激到了,加上喝了酒,脾气更暴躁了些。
他俯下身子,一把夺过了冯珠娟手里的剪刀,顺手扔到了门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让她的脸靠近自己的脸。
满嘴都是酒气的人大声的质问她:“你知道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我?”那一剪刀挺狠的,她冲过来的力气很大,只是她不会用刀,不然自己手臂的伤口一定很深。
冯珠娟体内的倔强与不甘被唤醒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好人,我知道了绑架我姐姐的人不是孟和迁,是你,是你。毛华杰,我姐姐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姐姐在哪里?”
毛华杰不耐烦了,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见她安静后,将人拖到了床上。他向冯珠娟靠近时,冯珠娟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几根针,使劲在他身上扎着。
冯珠娟闭着眼睛,胡乱挥动着手里的针,这个动作算是彻底的激怒了毛华杰。他心里有些烦躁不安,明明自己救了她,还好吃好喝的招呼她,为什么她会这么恨自己。
从她的反抗里,让他又想起来冯珠卿,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又一个巴掌甩在了冯珠娟的脸上。他脸上很狰狞,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使劲握住她拿针的手。
很快女孩子手里的针掉在了地上,冯珠娟双手抓住了在她脖子上的手,只觉得喉咙很紧,那种空气进不去的窒息感传来。渐渐她有些体力不支,双脚动不了了。
在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毛华杰站起身来,站在床边上阴森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很冷漠,还有一种隐忍的杀气。
女孩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放在胸口轻轻拍打着,整张脸上都写着厌恶很紧张。她的情绪很复杂,可是一点没有畏惧男人的目光。
毛华杰俯身,又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女孩子嘴角冒出了鲜血:“想知道你姐在哪里吗?我带你去见她,想去就跟上来。”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冯珠娟没有过多犹豫,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起身跟了上去。两个从这个房间出来,绕过鱼塘,最后到了四合院最后的那一个院子。
这里的门锁住了,冯珠娟第一次来这里就知道有这个院子,那会儿毛华杰说过,除去这里,其他的地方随意出入。但那会儿,她不知道姐姐会在里面。
毛华杰将兜里的钥匙掏出来,很快就将院子的门打开了,门打开后,有一种从脚底钻出的凉意传来。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还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姐姐真的在这里面?”
“就在中间那间屋子里,要是不敢进去,就不要去。”
男人走在前面,将屋子的门打开后,就转身:“人就在里面。”
冯珠娟刚踏进屋子里,就赶紧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房间,里面像是一个洞穴。这房子是依山而建,想来这院子是和后面的山相连。
在她准备叫人的时候,毛华杰一把将人推到,然后就开始打她:“你姐姐已经死了,她就是死在了这里。你们全家都死了,你下去全家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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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锞出门前叮嘱了沈念远几句后,就出发去找乔贝棠了。他去那会儿,林阳川已经在乔家吃早饭了,吃完饭后,几个人就朝着毛华杰的住处而去。
边悦特意找了两个武功很高的师兄一起去,几个人先是找到孟家的手下,他们几个人负责盯着毛华杰。从他们嘴里知道他出去后,就绕到了毛华杰家隔壁那座院子的后门,然后翻墙而去。
几个人兵分三路,两个师兄一起,边悦和林阳川还有乔贝棠和孟锞。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转悠着。
乔贝棠走了一会儿后,就察觉到了异样,对着身边的人开口:“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很熟悉?”
“有种熟悉感,但忘记在哪里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