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回应:“我今早上刚准备出去看病,就被巡捕房的人给带到这里来了,你们这是问完话了,要回去吗?”
张东:“问完了,现在要回去上班了。”
李大力点头:“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好,你们路上慢点,我先进去了!”樊令成说完就和老李一块儿进去了。
小朱将两人送到大门口:“你们和那医生挺熟悉的?”
这会儿是早上十点左右,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着巡捕房外面的景色,两个确实比在审问室那会儿更放松,聊起来也没有感觉到压力。
张东坦然:“我们和樊医生也不算很熟,但认识,对他礼貌,只是因为他帮我们治过病,我们一个月挣不了多少,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的钱都紧巴巴刚好够花。
平日里生个病,也不敢去医院,那几次外出处理问题时,多亏了樊医生。他是个好人,看病收费合理,医术精湛,对病人也好,值得尊敬。”
李大力也附和:“可不吗,他虽然年轻,但医术很好。我妈妈的脚就是找他看的,就扎了几天针,恢复得挺快的。这做人就要和善一些,谁都可以得罪,但医生最好不要得罪。”最后那一句话带着笑意,但是充满敬重。
小朱算着时间差不多:“你们回去吧,我得进去了。”
小朱回到询问室那会儿,正好看到老李在外面,房间里依稀传出了聊天声!
屋里的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聚在一起,桌上摆放着一个医疗箱,箱子有些陈旧。上面的划痕很多,有一角都被磨坏了,一看就使用了挺长时间。
乔贝棠有些好奇:“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入行这么久了,看箱子就知道,你平日里看的病人不少。”
樊令成笑得儒雅:“乔小姐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这是我师傅以前出诊的药箱,后来他将药铺交给我后,我就用着他的箱子。每次一背上这箱子,就觉得他在陪着我。”
也许是因为提到了熟人,樊令成整个人有些温暖,他伸手摸了摸箱子,很宝贝!
“我师傅也经常外出看病,不过我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箱子,好像和你的有些相似,不过现在的箱子应该都差不多。”乔贝棠又冒了一句。
“请问,你的师傅是?”
“我的师傅姓关!”
樊令成有些激动:“是关擎关老师吗?”如果是就太巧了,自己家师傅和关老师是朋友,经常在一起研究疑难杂症。
乔贝棠乐呵呵的点头,虽然关老师一天没有教过她,但在自己心里,他就是自己的老师。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才言归正传,孟锞问他:“赵占刚是你的病人吗?他得什么病了?”
“是我的病人,我给他开了差不多半年的药,这些中药都是治疗心脏病的,他虽然很年轻,但心脏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知道他父亲心脏病很严重,也是很年轻就有心脏问题,我猜也许是遗传。”樊令成说着自己的分析。
“那他吃药的期间,你经常去他家吗?他的病情控制得怎么样了?”
“我不经常去他家,大部分的时间是他来我们的店里看病拿药,自己回家熬。只要他结合饮食,配上药倒是不错,就他经常喝酒,所以时常来找我抱怨,我告诉他要少量喝,最好不喝,他又不听。”提到这里他接连摇头,很少遇见这样不听话的病人。
后面大家又挑选了一些具体的问题来问了问,等问完话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樊令成背着医疗箱,慢慢的起身告辞,出门那会儿,箱子差点撞到门框,他还伸手将箱子给护住了。
看到这一幕,审问室的几个人对他印象还不错,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也是一个尊师重教的人。
杨青峰听着有人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要不我们先去饱餐一顿,等下午的时候,咱们再去见那个私底下去调查赵占刚的人?”
这个建议获得了一致通过,忙碌了半天早就饿了,林阳川很积极:“咱们中午去吃顿好的吧?这几天,顿顿都吃面,我快成面条。”
他们一群人开了两辆车,去附近的酒楼吃了一顿,等午饭后杨青峰和老李才从巡捕房出发,去找那个人。原本以为会很快,结果下午四点,那个人才被带回了审问室。
被带回来的男人叫刘三,他很瘦,长得一般,不算很丑,但放在人群中属于能淹没那种。他贼眉鼠眼的,一进审讯室就不断在瞟,眼神不安。
林阳川拍了拍桌在:“你在看什么?”
刘三顿时坐得笔直,支支吾吾:“没,没看什么?”
“你为什么去调查赵占刚,说清楚。”
“没,我没有调查他,真没有。”
小朱在一边有些着急,他凶巴巴看着椅子上的人:“你没有调查他,那你躲着我们巡捕房干嘛,我们今天本来可以早些回来的,但因为你推迟了不少的时间。你以为我们傻,在逗我们呢!”
刘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态度不好,几个问题后直接将孟锞给整发火了,他站起来直接一脚给踹了过去,瞬间人和椅子都翻到在了地上。
孟锞又补了一脚:“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很好,你要是再兜圈子,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做的事,我可以自己查。”言外之意,他再不说就不需要开口了。
刘三惊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我说,我说。”
乔贝棠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有病,好好的话不说,喜欢挨揍后说。是不是挨打之后,说出来的话更有感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