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川和边悦聊了一会儿后,肚子有些饿了,他们在封闭的房间里找了一阵,里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两人最后背对着背坐下来,不说话也不动,只为节省体力。
在他们打盹儿的时候,墙壁发出声音,很快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个红色的面具,有些想鬼魅,嘴角的两颗獠牙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刚进来,地上的两人就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边悦看着他的脚:“我知道你是夏大夫,不用戴面具了。”
戴面具的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扔在了地上。随着面具掉落,他的脸露了出来。
林阳川对于在这里见到夏大夫已经不惊讶了,这些断臂的切口,还有手臂上的字迹,他都能看出很多问题。经过思考和推理,他也猜到了凶手。
“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干嘛?这里是哪里?”
夏大夫摸了摸嘴角的白胡子:“你这丫头不错,是个聪明机灵的,身手也挺好。原本你可以安心的活着,可是你参与到这个案子后,就不能活了。
我带你们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要多问,问了我也不说。这里是我家,你们在我家,孟探长和关老头的徒弟也在我家,可是你们永远都见不着。”
边悦有些生气了,捏着拳头就迎了上去,两人就这么在打了起来。边悦一边牵制住夏大夫,一边让林阳川出去。可是林阳川没有出去,留下了帮忙了。
最后两人都倒在了地上,边悦看着身边的人问:“你干嘛不走?”
“我们逃不出去的,既然他敢把门打开,那后面也许就是另一个密室。既然逃不出去,那我们在一起也挺好的。如果那扇门后是出口,那我就更不能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他恼羞成怒立刻杀死你,怎么办?”林阳川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说着话。
夏大夫笑了笑,笑声在回荡着:“知道逃不出去就好,这里是我杀人的地方,你们死在这里也挺好的。想着你们本性不坏,我也不需要用对付他们的那些招来对付你们,你们就慢慢在这里饿死吧。”
在他离开前,扔了一小瓶水给他们,然后就出了密室的房间。
——————
第二天早上,孟锞悄悄把杨青峰给拉到了一边,给他交代好了任务后,就又带着人装模作样的在小河村找了一天的人。夏大夫和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在家时又帮着医治病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到下午那会儿,边家武馆的师兄离开了小河村,巡捕房的人渐渐状态不好了。晚上大家又聚在村头的空地上喝粥,一起看着篝火燃烧。
现在林阳川和边悦已经消失一天多了,再这样下去,想找到他们很难。孟锞带着乔贝棠上车,两人在聊白天的收获。
今日夏大夫上山,是孟锞亲自跟着:“他就去挖药,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在山上停留。”
乔贝棠有些奇怪:“他回来后,也只是呆在房间,哪里都没有去,难道人不是他绑架的?”
孟锞猛地想到了什么:“也许在他房间里有什么猫腻,他不是不准人去他房间吗?说不定房间里有什么秘密。只有他房间里有秘密,一切才能有合理的解释。”
“不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咱们的计划都好了吧,这杨青峰怎么还没有来,到底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真让人着急。”乔贝棠有些烦躁了。
两人没说太久的话,下车后又坐在篝火边上了。杨青峰没多久开着车来了,他大声的喊叫着:“头儿,张新华逃跑了。”
小朱在院里听到这事,有些惊讶:“张新华逃跑了,怎么跑的?”他不是被关押在大牢里面的吗?那里看守森严,从来没有人能跑出来的。
慢慢大家说话的地方,就转移到了院子里。没多久巡捕房的人都知道了这事。然后孟锞就让巡捕房的兄弟先回去帮忙抓人了,然后说自己留下来继续找林阳川和边悦。
夏大夫听到这话,也从院子里出来了。他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漫不经心的回房间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出过院子。凌晨那会儿乔贝棠把孟锞拉到了一边说话。
“他会不会对这事有所怀疑?不然昨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夏大夫那么聪明,会不会猜到这事是我们给他下的套?”
孟锞看了眼院子:“你放心,就算知道这是套,他也会主动钻的。张新华从牢里出来,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只可能回家,夏大夫一定会去张家打探的,只要确定张新华在家,那他就会动手。”
——————
密室的那一小壶水很快就喝光了,里面的人倚靠在一起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肚子又饿,人又渴。
边悦看着墙壁上的火把:“你说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林阳川抱着她:“少说话,省些力气。”
女孩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反正没有多少时间了,说说话也不错。”
“不要说傻话,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林阳川,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两人沉默了一阵,这会儿他们嗓子干哑得厉害,嘴唇都破裂了。
林阳川伸出舌头,舔了舔了干裂的唇角:“边悦,要是我们可以出去,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对你,我会对你好的。”
女孩子笑了笑,脑子有些发晕:“你喜欢我吗?”
“以前不喜欢,后来就喜欢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应该是不愿意看到你去相亲吧,一看到你和别人相亲,我心里就挺嫉妒你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