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锞将车子开到了繁星日报的门口,然后叮嘱要下车的女朋友,说自己会提前来接她下班,要是饿了先随意吃点东西垫肚子,晚上带她去吃好吃的。
乔贝棠点头:“那你先去忙,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注意安全,我就先上去了。”
“你上去吧,我等下回一趟家里,和我爸爸谈完事情就过来找你。”
乔贝棠朝着他挥手,和门口的梁伯说了几句就去办公室了。她上去那会儿,办公室的人都聚在一起聊天,声音还挺大的。
段灵是最先发现小徒弟的人,她有些惊喜:“你忙完案子的事情了?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
这时其他人才发现乔贝棠回来了,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等打完招呼,又埋头在讨论事情。梁抚被大家围着,想给乔贝棠说话都没有机会。
“师傅,这些人在干嘛?”
段灵笑了笑:“梁抚的亲戚,在一个烟厂做管理工作。那厂生意一直不错,最近被外国人花大价钱给接手,接手后就不断在扩厂,据说这个生意要做很大。他亲戚就让他帮忙问问,报社的同事家里,有没有需要找工作的。
哪里的待遇比一般的工厂要好一些,对员工要求也不高,所以报社的同事们知道后,都在给自己的亲戚家人报名呢。”
乔贝棠看着梁抚被围堵的画面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哦,原来是这样的呀,那你们继续商量发财大计,我得写稿子了。”
“那你先忙,等后面没案子了,我再带你去跑一些轻松的新闻。”段灵知道她现在很忙,也不想打扰。
乔贝棠回应了一声,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不过桌面很干净,没有灰尘。她一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后,就很认真,同事们下班时,也没有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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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锞送完女朋友就直接回家了,他也好长时间没有回来吃过饭了。刚到家,发现家里变化有些大,主要是门口到沈家住的那个院子。院子里的盆栽多了不少,很多地方都改善了一下,看起来很漂亮和整洁。
他们孟家和沈家是住在一个大院的,不过院子不一样,沈家的要小一些,靠近大门。他们家的远一些,更靠近里面,要多走几步。当时买的时候,是两处,后来孟和迁和沈参就直接把院子围起来,弄了一个大院子。
他回到自家院门口,发现张绘云正带着孟斯在挂新的红灯笼,孟斯站在梯子上,扯着嗓子问:“妈,好了没有?”
“你再左边一点,有些歪。”
手稍微朝左的人,有些激动:“沈伯伯院子里挂红灯笼就行了,咱们家也需要挂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哥结婚了呢?”
张绘云笑着说:“这念远和你哥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稀罕,念远结婚我也高兴,咱们就要挂灯笼,还要自己家人挂灯笼。
不只是灯笼和花,整体的氛围也要弄起来。等你哥结婚,咱们还挂大红灯笼,买一对最大的,把家里到处都弄得红通通的,才喜庆。”
“好了吗?”
“好了,你下来吧!”
孟斯刚跳下来就看到了自己家大哥,她马上就朝大哥跑了过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什么叫突然回来,这是我家,我回家看看,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张绘云也看到了儿子,带着喜悦,说话声不自然的大了一些:“你案子忙完了吗,贝棠呢?你怎么不带她回家吃饭。这两天我们这里可热闹了,你可以多带她回来转转。”
“妈,今天我回来找爸爸有事,等有空再带她回来。”
母子几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沈念远就走了过来。他和少爷打了招呼,就去找张绘云了。
“云姨,我妈妈说有事想请你帮忙,她暂时走不开,就让我来请你过去。”
张绘云笑嘻嘻的:“什么请不请的,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妈妈这两天肯定很忙。你赶紧带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
说完就带着孟斯一起去了沈家,看着母亲和妹妹的背影,孟锞勾唇笑了笑。他抬头,看到了自己家门上的大灯笼,脑子里在想,要是他和乔贝棠结婚,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到时候他一定要亲自带着人布置。
傻站了一会儿,才进屋去找父亲,平时这个点孟和迁都在书房忙自己的事情。孟锞就直接去了二楼,果然他正在书桌前。
关上门走进去,孟锞就直接开了口:“听念远说,您找我?”
书桌前的人将眼睛摘下,放在桌上:“听你这语气,似乎有些不想回来?”
“我原本要陪女朋友的,你说我想回来不,好不容易这个案子完结了。”
孟和迁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我们孟家帮的有些人在偷偷贩卖大烟,北平那边有,现在这边的租界也已经有了。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所以准备让你去查一查。”
听到这话的孟锞就沉默起来,明明不久前,才解决了一批人,这才多久,又出现了贩卖大烟的情况。主要是还这么光明正大,繁衍的速度挺快的,显然这事有人故意为之。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这些人必须惩戒,不然孟家帮的兄弟们,会跟着一起挣快钱的。不知道挣钱的问题,关键这东西沾上后,会上瘾,磨了大家的心智。”
“对,我想的也是这个意思,先快速的处理,然后再慢慢调查,为什么孟家帮的兄弟染上了,别的帮派却没有人染上,我怕是有人故意在对付我们。”孟和迁总觉得事出有因,不简单。
父子两人就这事,聊了一会儿,他们下楼那会儿,正好张绘云带着孟斯从沈家回家了。她们脸上带着笑,语气欢快,手里还拿着不少的吃食。
“爸,哥,沈叔说让我们晚上去他们家吃饭。”孟斯挺开心的:“没想到结婚这么好玩,我刚看到沈叔的家里,置办了不少的东西,我哥什么时候结婚呀?”
张绘云笑着伸手,拍了拍自己家女儿的脑袋:“你年纪最小,怎么还成了我们家最操心的人了。你操心你哥什么时候成亲,怎么不操心一下自己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