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沫回去的路上,就感觉额头热呼呼的,刚开始以为是喝酒喝的,后来就觉得不对。
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确实有些烫,有些不自觉的卷缩了身体,将大衣朝腿的方向下拉了拉。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没有改变,她有些犯困,歪着脑袋就靠着椅背上睡了。
开车的人以为她是想睡觉了,就没有怎么在意,把车子开到公寓的楼下,才叫醒了在睡觉的人。小睡了一会儿后,女孩子精神好了一些,她推开车门,一阵冷风吹来,她感觉脑子清晰了,对身边的人道谢。告别后,就先上楼去了。
谭沛见她离开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在张诗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他走到了她身边:“我可以去你家坐一会儿吗?”
开门的手一松,钥匙掉在了地上,这公寓他平日里没有少来,可是这么晚他提出想来坐坐,却还是第一次。女孩子心里有些震惊,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过很快将钥匙捡起来:“进来吧!”
进去后,张诗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你找我有事?”
“嗯,有事。”
“那你说。”女孩子说完,鼻子一痒打了一声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你先坐一下,我去找药,今晚上我应该有些感冒了。”
谭沛站起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将人按回沙发里:“你坐下,我去找,药箱是我放的,我知道在哪里。”
张诗沫咳嗽了几声,也没有拒绝,她是很相信谭沛的人品,这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看着他去箱子里翻找药的身影,变得有些恍惚起来,随后靠在沙发上友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耳边有个声音在叫她:“诗沫,诗沫,醒醒,先把药给吃了。”
她迷糊睁眼,从他手里接过药,仰头喝水。这药片有些苦,随着舌头传来的苦涩感,她仰头将杯子里的水喝光了。她睁开眼,整张脸紧皱着。
这模样逗笑了身边的人:“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你不是有话想给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谭沛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两人面对面:“我怕你现在脑子有些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的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怕你在不清醒的时候,就同意或者是拒绝我。”
听到这话,女孩子心里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来,那感觉是从心尖上发出来的,张诗沫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好像要给自己表白了,那种随着他靠近,那种直觉越来越强了。
此刻她心里是雀跃的,甚至是有一种期待。糟了,自己好像也陷进去了,不只是他对自己有好感,自己对他也有。
她笑了笑,看着他:“我都好了,我这会儿,人很清醒,你还说不说了。”
男人突然笑了,语气变得宠溺:“这么想听?”
“那你回去吧,我不听了。”
谭沛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巧的拨浪鼓递了过去。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张诗沫说过,对于小时候的记忆,最深刻的是哥哥会给她买拨浪鼓逗她玩。
那会儿她只要哭鼻子,哥哥就会用这个逗她,每一次她听到鼓声就不哭了。小时候给用这个哄她就算了,长大以后哥哥也用这招,在抱怨和嫌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眷念。
果然对方看到拨浪鼓的时候,很惊讶。她小心翼翼接过拨浪鼓,在手里摇了几下,眼睛没忍住就有些红了。以前听鼓声会笑,现在听到会哭。
她每次逛街,看到小孩子玩,就会多看几眼,可是她从来没有买过,因为她怕自己会过度思念家人。手里的拨浪鼓很小巧,但鼓声很清脆,听起来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