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岳答应下来,贺国盛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着高大当家一意孤行,大家跟着你反抗朝廷是为了吃香喝辣的,让你吞并了兵马,没了兵马,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不过,高岳终究首破开封府城,率先树起反旗,汝宁府还有不少弟兄,大家也不好撕破脸皮。
接下来,高岳与王思顺、李延庆、罗进忠等人分拨着城中的势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守护开封城。
不提高岳在开封府如何与四家计划收城,却说郑县,贾珩在下午申时,将两万余大军开赴郑县,再往东去,就是中牟县。
郑县衙中,郑县知县裴世贤,腾出了县衙大堂,供朝廷兵马作为议事帅帐。
贾珩正在翻看着开封府城的资料,思忖着下一步的动向,至于咸宁公主则在夏侯莹的护卫下,沐浴更衣,准备晚饭。
贾珩此刻拿着开封府城的舆图,观看着开封城门。
开封是一座大城,在前宋时曾为都城,有不少保存完好的城防设施,不过城门众多,整整有着十一城门,如今贼寇五六万人在城门楼而守,说实话,肯定是守不住的,但依托坚城,多少也会给官军造成一些杀伤。
「节帅,蔡游击派的哨骑回来了。「就在这时,锦衣千户刘积贤从外间而来,拱手说道。
贾珩放下手中的军报,道:「怎么说?」
刘积贤道:「中牟县的贼寇已经退回开封府城,蔡游击已经派了哨骑,另外还带了锦衣府的人过来,是曲镇抚的人。」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顿,问道:「人呢?「
「就在衙堂外。「刘积贤说道。
不多时,就见着一锦衣校尉从外间而来,向着贾珩抱拳道:「卑职见过都督。」
「曲镇抚让小的告诉大人,宋四国舅找到了。「那锦衣校
尉开口说道。
贾珩拧了拧眉,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曲镇抚让人护送着宋四国舅躲到通许县的一个村子里,让我等过来向大人抱信,让大人勿忧。「那锦衣校尉说道:「另外,大人已经亲自潜入开封府城,等候大人来到。」
「哦?「贾珩面色微顿,问道:「他在开封府带的人多不多?」
「卑职离开开封府时,开封府中贼寇手下混乱,大人冒充投效贼人的贼寇,现在王思顺手下,也是个小头目。「那锦衣校尉说道。贾珩点了点头,心头已有一些定计,说道:「刘积贤,领着他下去歇息。」
待刘积贤领着那锦衣校尉离去,贾珩心头也松了一口气,如是有了内应,这仗就好打了大,起码能减少不少伤亡。
还有宋四国舅,如今安然无恙,去后院和咸宁说说。贾珩放下手中的开封府城的舆图、簿册,向着后院而去。
此刻,后院厢房中,咸宁公主正在沐浴,此刻在水桶中清洗着身子,对着外间的夏侯莹道:「夏侯师傅,等我沐浴过后,你也洗洗吧。」
如果没有这么女护卫护送着她,她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只有从军之后,才知道女人在军中多有不便,不说其他,就说洗澡,就各种不方便,夏侯师傅经常在外面摸爬滚打,也不知怎么适应着。外间护卫的夏侯莹,抱刀而立,轻声道:「殿下先洗着,我等会儿再洗不迟。「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坚持,擦洗着身子,圆润香肩以及丘陵沟壑在腾腾热气中若隐若现。
咸宁公主一边儿洗着澡,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精致如画的眉眼怔怔失神。
这几天,她随着先生出来,一路奔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只有昼夜兼程,长途奔袭。
或许等河南之乱平定,才有一些闲暇看看这中原大地的山川景致吧。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只如晶莹琉璃玉足带着晶莹水珠儿踩在木榻上,五根纤若竹笋的玉趾,因为用力就有些绷直,足踝被热水泡了会儿的缘故,白里透红,又是伴随着「呼啦啦「声音,继而是一双纤直、雪白的长腿探出水来,冰肌玉骨,洁白如雪,恍若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毫不夸张说几是腿玩年,舔骨折。
咸宁公主这时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了一条长毛巾擦着身子,自精致如玉的锁骨,到白皙秀立,一直到弯下身来。
玲珑曼妙的身形在屏风上倒映着,窈窕纤美,曼妙动人。咸宁公主走到一旁,怒寇窣窣地穿着衣裳。
就在这时,廊檐下依稀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大人。「夏侯莹向着不远处的少年拱手行礼。
贾珩朝夏侯莹点了点头,问道:「夏侯指挥,殿下呢?「夏侯莹道:「殿下这会儿还在沐浴。」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我等会儿再过来吧。」
然而,厢房中的咸宁公主唤了一声:「外面,是先生吗?「
咸宁公主说着,继而迅速穿着里衣、外裳,将崭新的一套飞鱼服披上,系上蟒玉腰带,将纤丽的腰肢扎起,一边儿整理着凌乱的秀发,一边儿清声应道:「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贾珩高声唤道:「殿下,是四国舅的消息从开封那边儿传过来了。
「舅舅?「咸宁公主惊讶说着,几十快步来到门前,往日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口中道:「先生,我这就好了。」这时,紧闭着的门扉从里间去了门栓,咸宁公主头发微湿,出水芙蓉地出现在贾珩面前。
少女刚刚沐浴而毕,秀发还未束成发髻,甚至还有一些水迹,故而有着几分慵懒、凌乱的意韵,白腻清冷的脸蛋儿更是红扑扑的,让清冷、幽绝的气质多了几
分―如桃蕊的妖媚,尤其换着一身图纹精美的崭新飞鱼服,立体精致的五官,英丽之气繁盛,神清骨秀的少女此刻恍若一株娇艳欲滴的玫瑰。
贾珩凝了凝目光,面色微顿。
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制服控,或者说有些理解宝钗她们,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是人的天性。
「先生,舅舅他怎么了?「咸宁公主忙问道。
贾珩道:「殿下勿忧,没什么事儿,刚刚锦衣府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人了,让人严加保护着,等会儿殿下写一封报平安的信给京里送去,我再让人飞鸽传书给京里。」
咸宁公主闻言,舒了一口气道:「舅舅他没事儿就好,先生,快里间请。」
说着,邀请贾珩往厅中而去。
转而,抬眸看见门口侍立的夏侯莹,轻声道:「夏侯师傅,你也去沐浴更衣罢。」
夏侯莹看了一眼咸宁公主,在其未束的身前停留了下,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多言,拱手说道:「那卑职告退。「
贾珩此刻,随着咸宁公主进了厅中,问道:「殿下,刚才在沐浴更衣?」
咸宁公主提起茶壶,给贾珩斟着茶,轻笑道:「对呀,先生,喝茶。」
她方才就是在沐浴更衣,怎么了?
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轻轻浮动着,尤其低身之间,那独属于十六七岁少女的丰盈秀立在在贾珩眼前晃悠不停。
贾珩压了压目光,暗道,难怪是姑侄女,天赋异禀,现在就已如此惊才绝艳,将来还了得?此女断不可留.…....
好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族大长老之言。
贾珩拿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驱散,说道:「等会儿,殿下写封书信给宫里的两位娘娘报个平安。」
咸宁公主看着对面忽而垂眸喝水的贾珩,欣然说道:「先生,等下我就写着。」
然而,刚刚起身去拿纸笔,忽而心头一动,目光低垂之间,就是一惊,脸颊嫣红如血,心头「砰砰「跳的厉害。
所以,她刚才竟然没束抹匈?
怪不得这么舒服自在,嗯,不是,怪不得先生多此一举问着她是不是沐浴更衣,还有先前夏侯师傅的目光,似乎也在提醒着她。这可真是......
这时候女子都会缠着,尤其是咸宁公主要随军而行。嗯,刚才先生的目光....
忽而想起那少年躲闪不及的目光,咸宁公主贝齿咬着樱唇,脸颊发烫,芳心涌起阵阵羞喜,这时候她如去里厢换着衣服显然也来不及,只得压下心头的羞涩,在不远处的书案上拿起纸笔,问道:「先生,我这就写好。」
贾珩喝了一口茶,抬眸见着去而复返的咸宁公主,有心想提醒,思量了下,只得等其写好。
「好了,先生。「咸宁公主将书信递过去,清冷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见其面容沉静,再无异色,似乎方才的不自然也不存在般,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怅然。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书信,触碰到少女手指瞬间即收,轻声道:「那好,我等会儿交给刘积贤。」
「先生不写一封向家里报着平安的家书吗?「咸宁公主明眸熠熠,问道。
此刻更多按捺着心头的羞意。
贾珩恍然了下,笑道:「殿下倒是提醒我了,这就写。」说着,拿过纸笔,垂眸开始写着给可卿等人的家书。
贾珩写罢家书,看向咸宁公主,轻声道:「殿下,等会儿咱们吃晚饭,我在外面等着殿下,殿下也好换身裙裳,梳梳头。」
「那先生去罢。「咸宁公主心头一跳,轻轻应着,脸颊嫣然晕红,犹似云锦。
原不想提着,谁
知先生直接言明。
贾珩拿着两封书信,站在外间等着,过了一会儿,咸宁公主换了一身青色裙裳,目光略有一些羞怯,说道:「先生,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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