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了,吹得秦真真眼泪都要出来了,她面前的水若嫣仿佛石化般凝结在那里,秦真真伸手想抓住她的衣角,把她拽离这里。秦真真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秦尧随着墨龙的死去,自己也随之消失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秦真真使劲摇晃一下脑袋,想把这可怕的念头甩掉。
她下意识地四周环视着,想找寻到心里那个人的蛛丝马迹,可是一切皆徒劳。
一片偌大的竹子林,匍匐在南禺山脚下,潮湿氤氲的竹香气回荡在整个竹林。一棵又粗又直的竹根下歪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那人微闭着眼睛,靠在竹根旁呼吸细微而虚弱。
这人正是离开秦真真的秦尧。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喉咙里干涩地发不出声音。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露水早把他的衣服打得湿透了,凉风一吹,透骨的寒意贯穿了他整个身子。他靠在那里想了很多很多事情,这些年来自己选择逃避现实,把自己深深困在催眠的氛围里,与其说是为别人利用催眠做心理辅导,不如说一直以来自己与世界之间横亘着一层坚硬的挡板,把一切真实的残酷挡在心的领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