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间内传来一声婉转的女子声音:“公子,莫在外面沾染纷乱,请进来吧。”话毕,只见门开处一只修长皓腕露于门前,张竹修还没回味此话的含义,就被一把拉了进去。
红衣女子将面纱褪去,一张美颜绝伦的脸庞生动地展现在张竹修的面前,他咽了一口口水,嗫嚅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弯腰福了福,道:“请公子海涵在下的冒昧之请,只因家中遭遇难事,扑卦求佛,得一解法,公子请坐,你能听我向你细细讲来吗?”
张竹修本来就是信步游赏,心中巴不得遇一奇闻妙事来打发整日的枯乏,赶忙客气道:“姑娘不必介怀,小生也是信步到此,并无急事代办,姑娘有何难事尽可相告,能否有一二事可尽绵薄之力的吗?”
“公子,小女名叫秦晚,家居南禺城,只因父亲被太常寺迫害,身陷牢狱,小女子一行三人来到京都是为父亲申冤而来的。”说完,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张竹修见这梨花带雨的美娇娘,心下着实不忍。
张竹修言道:“姑娘,切莫伤心,在下是从婆罗国而来的参事,来到贵国是为两国交好,互通有无。既然姑娘相信在下,那不妨将实情详细讲于在下,我定当尽力周旋。”
秦晚千恩万谢,并将暂居之所告之,两人商定于夜晚戌时三刻在离此地二十里外的都亭驿相见,秦晚将置于居所的所有证物交到张竹修手中。
是夜,张竹修骑着一匹枣红马一路驰骋来到都亭驿,他翻身下马,将马栓于树干上,夜风吹起他淡青色宽大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