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云沉默不久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属于修长强健的体型,虽然年过半百,几缕白发扫过鬓角,但是精神矍铄,眼眸中时常闪现智慧的光彩。
他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劝说道:“有关感情的事却不能感情用事,一切发乎情,却又止于情,孩子,你好好悟悟吧,这道门必须经过你亲手打开,才能离开原来的桎梏走向阳光普照的地方。”
唐浩云不再言语,他走向门口而又停下脚步,回转过身看到女儿仍旧弯着腰坐在床沿上抽抽泣泣,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句:“爸爸同意你们离婚,只要你想做的事情爸爸都支持。”
唐玉闻言抬起了泪眼,她紧咬住嘴唇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委屈和悲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一头扑进不远处父亲的怀抱,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像是把压抑在心中很久的悲哀全部倾斜而出。
天边,晨光出现,新的一天开始了。
岑芳居住的大楼前围满了人,警察早已用警戒线把人群拉离在案发现场之外。季潇潇刚到现场就看到三四个警察押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上了警车,心想道:“难道凶手就这么容易被抓到了吗?”
她听到人群中人们议论纷纷,说这位女漫画家生活十分不检点,周围的邻居经常看到不同的男人上楼去找她。
大楼里面走出了几个身穿白色医师服的人抬着一个架子上面被一层白布紧紧裹住。大家顿时明白,上面躺着的就是岑芳。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担架上的白布,岑芳惨白的模样全部尽收入季潇潇眼底。周围的人立刻鸦雀无声地目视着他们抬着架子上了救护车。
季潇潇年幼时父亲因公殉职,母亲带着年幼的她背井离乡只为忘记痛苦重新生活,母亲邂逅了心理专家,可谁知这位专家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母女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母亲几次决心带着女儿逃离,都被心理专家以各种办法囚禁在家。后来母亲渐渐被心理专家迷惑心智,精神失常,被送往精神病院治疗,从此后潇潇悲惨的落入了这个禽兽手中。
心魔是季潇潇一生的噩梦,伴随着她如影随形。她对人不信任,心怀嫉妒,仇恨,每当她做坏事得逞后,一种畅快扭曲的心理就像毒品一般侵蚀着她的心,让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