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夕颜雨露
南客羽主见到墨圣化作一团紫色的焰魇,消失在浅峪湖畔后,便皱了皱眉角。对身旁的一位荷侍训斥道:“剑池,笺沫这只九尾雪山狐,是我的亲外甥女,正如墨圣所言,笺沫在隐荷仙上的寿宴,口出污蔑之言,毁墨圣声誉,辱隐荷仙上名讳,迁怒墨圣,我想此事墨圣并不会善罢甘休。”
“南客羽主,那此事应该怎么办?”剑池凝目探问。
南客羽主在浅峪湖畔徘徊几步后说:“不急,容我仔细想想,幸亏刚才我及时出现,如果让墨圣知道,我们羽族和狐妖私下交往过甚,羽族有意包庇九尾雪山狐,弈族若把这流言传到九霄云殿上,天帝必定会以羽族和狐妖暗通,祸乱六界安宁为由,发兵攻打羽族和狐妖。”
“南客羽主,不如我们揭竿而起,自立…”
“住口,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那弈族就坐收渔翁之力。这些年弈族招兵买马,弈族侍机崛起,如今弈族是兵强马壮,到时候六界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你可知道,笺沫这只九尾雪山狐现在在哪里?”
剑池躬身奏报道:“回南客羽主的话,现在笺沫正在禅虞宫舔自己的伤口。”
“随我去瞧瞧。”南客羽主急切之言。
剑池随南客羽主一同转身,南客羽主拂袖一挥,便带着剑池化作一团羽白色的羽焰,朝着禅虞宫飞去。
南客羽主和剑池的话音刚落下,墨圣就从浅峪湖畔旁边的一棵仙榆树上,幻化出刚刚隐藏的真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墨圣用焰术点化了地面上,被人施法的结界,一串串血迹斑斑的狐狸脚印,在地面上显现出来。
墨圣俯身,用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血迹,放在鼻尖闻识,有些狐骚味,果然是九尾雪山狐的鲜血无疑。
正当墨圣准备继续沿着,地上血迹斑斑的脚印寻去,几位笙荷宫的荷侍匆匆驾云追来,飘下云端。
荷侍走上前恭言问道:“墨圣弈尊,方才可追上那九尾雪山狐妖?”
“嘘…”
墨圣举指示意,默而不语,目光凝视着那地上斑斑血迹的脚印,言道:“我追到这里只寻见这些斑斑血迹的脚印,早已经不见那九尾雪山狐妖的踪影。”
“哼!大胆狐妖,竟敢躲在这里,待我启禀天帝,率领天兵踏平这浅峪湖畔。”一位笙荷宫的荷侍愤慨言道。
“非也,且不可妄言,至三万年前的六界灵族、弈族、妖族、羽族大战止熄战火后,这浅峪湖畔八万里,乃是天帝亲自划给南客羽主的封地,羽族数千万生灵的栖息之所,今日我等到此,未经南客羽族允许,已坏羽族族规,且不可贸然行事,不然会落下话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还望几位荷侍思量。”墨圣审视着几位荷侍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定。
“且罢,我们立刻返回到笙荷宫,向隐荷仙上禀告此事,请隐荷仙上定夺。”
墨圣蹙了蹙眉头说:“也好,那本尊随你们一同回去,等见了隐荷仙上也好在旁佐证,免得隐荷仙上怪罪你们,未能抓住这九尾雪山狐。”
“墨圣弈尊深明大义,尔等恭敬至致。”笙荷宫的几位荷侍谢言道。
笙荷宫的几位荷侍和墨圣,腾云回到笙荷宫中的时候,笙荷宫大殿上那些来自四海九州,隶属六界属地的诸仙上神们,都已经散去,且不见隐荷仙上的踪影。
几位荷侍走了几步,询问路过的侍婢:“刚刚你们可曾见到隐荷仙上?”
“隐荷仙子正在后园中,和季元仙上的座下的仙灵子悦、羽颜饮荷花茶。”侍婢倩身言毕,便匆匆的走开了。
几位荷侍朝着后园寻去,不远处便听见了隐荷仙上的声语。
“莫不是今日我笙荷宫有喜,岂能喜得两位仙灵驾临。”隐荷仙上坐在后园的石桌旁,拂起纤纤细指头,饮下一杯喝花茶言道。
子悦笑而恭言道:“素闻隐荷仙上仁德秀美,秀雅脱俗神态悠闲,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昔日我们都在灵界潜心修炼幻法,无奈迫于结界之困,尔等乃是晚辈,理应向隐荷仙上早晚请安,没有抽出闲暇时间,来给隐荷仙上问安,还望仙上见谅。”
隐荷仙桃腮带笑含,言道:“两位仙灵真是谦恭,如此说来我倒是个闲散人,整日在笙荷宫虚度光阴,后生可谓也啊,我和季元乃是万年旧交,今日身体怎么会有恙,莫不是故意避而不见?”
羽颜言道:“我们虽盘踞瑶峪之巅修行幻法,往日常听季元师尊在嘴边挂念隐荷仙上,仁德秀美,秀雅脱俗,只是季元师尊,在灵界万年桖沅之奂万道轮回中,季元仙上遁入桖沅之奂,九九八万一千年,才可涅槃转悸轮回。”
隐荷仙上起身,俯瞰那排飞上九重天的一排仙鹤,默然自语道:“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早在数万年前,太元神君就通过轩辕天玑推算演练到,千年之后,灵族恐将面临此劫;只是没有想到会这般的应验。”
子悦拱手作揖言道:“隐荷仙上,我族中有一个仙灵,终日受濂魄伏啃噬灵元之苦,能否赐几杯这荷花池畔里的夕颜雨露,为其稀释体内的濂魄伏?”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