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负荷的炮战之下,土墙后面的二十门佛朗机终于出了问题,一门最靠东边的佛朗机忽然炸膛,炮架被炸药击碎,木屑横飞,周围七八名炮手或死或伤,一名炮手全身扎满木屑,倒在地上乱滚。
剩余炮手见状,纷纷停止炮击,护城河前的包衣兵发出阵阵欢呼,趁着明军炮击间隙,迅速通过浮桥,朝北岸集结,后面跟着的死兵也全部到位,一时之间,北岸敌军人数达到两三千人。死兵们纷纷取下重箭,和土墙上的明军火铳手对射,已经过河的包衣兵则用绳子拴柱浮桥上的盾车、云梯,拼命朝岸边拉拽。
重箭嗖嗖射在土墙凸出部位置,一些箭射在明军弗朗机炮周围,这些炮手几乎都没有披甲,很快便出现伤亡,幸存的炮手纷纷往后退去,明军火铳手取代了炮手位置,和对面死兵进行对射。
刘招孙望着蜂拥上前的死兵,默默摇头,眼前浮现出沙尖子大营浙兵最后溃败的那一幕,那画面和眼前何其相似。
就在他失望之际,忽然听到土墙后面响起爆炸声,抬头望去,只见土墙后面一门弗朗机炮还在坚持炮击。
弗朗机炮后面两个炮手引起刘招孙的注意,那两个炮手对身边不停落下的箭雨的仿佛视而不见。一人蹲在火炮后,从两块护板之间探头看着对面浮桥上的盾车,另一人用点火叉棍准备点燃。
佛朗机炮组一共五人,一个炮长,两名炮手。一名装填手和一名清膛手,不过现在周围就剩下这两人,其他人或是逃走,或是已被重箭射死。
从刘招孙的位置看去,这两个炮手几乎是两个人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死兵大阵,却有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这两人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一个是炮长姚长,一个装填手韩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