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郑年眯着眼睛道。
“嘶……穿的很怪异,不像是本地人,听口音似乎是大理的人,浑身金银玉石珠光宝气的,像个他娘的大老粗。”张烈唾骂道。
“他还说他是个驸马。”胖子挤了过来搭腔道。
“对对对,当时他说他是个驸马,然后曾广寿还说他如果是驸马,曾广寿就是皇帝了。”张烈哈哈大笑。
“还有其他人么?和那个自称是驸马的人一起的。”郑年问道。
“没有了。”张烈摇摇头。
可是胖子道,“有!出门的时候我见到了,有一个穿着灰黄色衣服的人,背上还画着一个图案,那个图案我说不上来,像是狗又像是老虎,但是我见到一定能认得出来。”
郑年猛然想起曾经他和许柱去给钱好多送饭的时候,翻阅过木匠的家里,当时那个人也是穿着一身灰黄色的衣服,胸口也有一个类似狗或者是老虎的图案,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多谢。”郑年思索着,双手像是洗脸一样按在面容上。
驸马?
公主?
自己调查的前后竟然就是这两个人?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这两起案子八竿子打不着,现在怎么会联系在一起?
正在思索的时候,张烈举杯道,“郑大人,我敬你一杯,你的事情我必知无不言,还有什么想问的,您尽管问。”
郑年连忙端杯,“张公子言重了,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何必说这些话。”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张烈绝对没有说谎,他的经验和现在摆在面前的东西可以清楚的证明这一点,事情到此看来里面颇有玄机。
根据礼部迎接大理使团入京的时候,郑年绝对可以断定现在至少大理驸马和安文月有关系,而锦衣卫最后在长安县草草结了无头案,现在看来,恐怕背后藏着的人,正是这个驸马。
驸马就是大BOSS?
郑年无法判定,不过再回想起当日在大相国寺诸多见闻,看来驸马的问题已经坐实了。
“大人……还有的问么?”张烈试探道。
“哦哦哦,没有了,没有了。”郑年说道,看了一眼倒在一胖呼呼大睡的秦风,郑年才猛然想起之前他所言张烈家的事情,于是赶忙道,“张公子家里有什么事儿?”
“唉。”这句话一出,张烈摇头叹息,先是举杯和郑年对饮了一口,才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那我给你说,这件事吧……”
胖子刚打岔就被张烈一脚踹在了一旁,“老子他娘的说两句话,你唧唧歪歪个什么杂碎!人说话,驴打岔。”
胖子闭上了嘴,跑去旁边凶那有技术的女人去了。
“这件事说来……哎!都他娘的怪女人!老子以后绝对不碰女人!”
张烈垂头丧气道,“之前带了几个女人回了家,与朋友一起喝酒玩乐,结果不料一个姑娘失足落入我家井口之中,此事一出,一开始我还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了之前那青楼掌柜的一些银子,可是后来这事儿就不对劲了。”
郑年皱着眉,“不是你杀的吧?”
“杀了我就告诉你是我杀的了,但是我这个人其实就是贪恋美色,喜欢点儿小财,没道理去杀人。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这儿了,如今府里闹鬼,每天都有人出事儿,我姐姐前几日重病不治,今日我娘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没看郎中?”郑年问道。
“怎么没看?京城里最好的郎中我看了一个遍,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前几日找了几个道门高人,断定是蛊毒所为。”
张烈叹息着道,“今日联系了几个自称是茅山的道士,专门解蛊毒,专治疑难杂症的。”
听到这里郑年就明白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秦风,悻悻道,“今日?那你为何不在家中等待。”
“他们不让家里的人在家,病人都给抬出去了。”张烈道。
郑年半张着嘴,这一听就是一伙骗子,于是道,“要了你多少银子?”
“三十两!”张烈拍拍手道,“你说成也行,不成又给这些人弄走这些钱,唉。”
“咱们去看看去?”郑年问道。
“好啊!”张烈大喜,连忙招呼胖子。
“秦风……”郑年正要问问他怎么办,张烈赶忙推着郑年就像外面走,“这儿就是他家你担心个屁呀,赶紧走赶紧走,晚走一会儿我姐死了个屁的了。”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郑年嘱咐张烈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是和傅余欢跃上了房顶,进入后院,看看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
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看来那些小孩子也都不在了。
房间里人影窜动,郑年到了有人的那间房房顶之后,蹲坐在上方,将瓦片打开,向里面看去。
里面确确实实有四个道士模样的人,但他们并没有做法驱蛊,而是在藏匿一些东西。
郑年跟着他们走了三个房间。
分别在书房藏下了一卷书信,在卧房的床榻之下藏匿了两张信纸,又在正厅的佛像后面藏了一个黄布报,这才悻悻从正门走出。
郑年连忙赶到他们前面走到了张烈的身边,将他一把拉在角落里,低声道,“别出声。”
四人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从正门口走出来的时候,才对那门口守着的管家道,“蛊毒已经除尽,等大人回来之后,按照此方子服用三日,便可缓解,全家人都要吃,药引边用此物。”
说着将一个黄油布包交给了管家,管家双手奉上三十两银子,谢别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