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虎啸龙吟!
郑年双手持锏抵挡,登时双手便感觉到一阵酥麻,对方的力道十分狂躁,这剑气恐怕早已超越了六品的实力。
叶鸿禅暗藏心惊,‘我这六品的气息竟然无法撼动其分毫?看他年岁不过二十有二,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难不成江湖上又出了一个年轻天才,我却不知?’
深吸了一口气的郑年嘴角微微翘起,双手即便是放下仍然颤抖不已,可是面不改色道,“名剑山庄以剑为名,没想到今日见此,原来这般水平,剑法平平无奇不说,剑气只练出了一股子银子的铜臭味,却没有半分剑意。”
“你!”叶鸿禅用剑锋指着郑年,怒目而视,“小子,莫要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现在留下双臂,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你小爷我偏偏不爱走别人给的路,就喜欢另辟蹊径,走常人所不能走,行常人所不能行之路,你又奈我何!”郑年笑道。
叶鸿禅从房顶落了下来,轻轻瞥了一眼一旁的叶心,“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能够受到薛灵恩惠的人并不多,他敢这么狂,身后不一定没有屏持。”叶心道。
“很少见你如此,怎么?薛灵一个百花谷而已,怎么可能让你惧怕。”叶鸿禅道。
“并非惧怕,我本就是打算请他吃个饭而已。”叶心道。
“别放你娘的屁了。”郑年笑笑,“你们两家想做什么我能不知道?一个貌美如花肌肤胜雪的女子,手握薛家和百花谷这样的大资源,你们请我吃饭?哈哈哈,骗骗别人还可以,你们想杀我,以为我不知情?”
叶心看向郑年,“你道出的话,碎了你最后的生机,今日你必死。”
“是么?”郑年微微笑道,“我最喜欢狂妄的人,越是狂妄,我越喜欢。”
“那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归宿。”叶心面色冷了下来。
瞬间,面前的三千冰裂和洗心两把长剑同时催动。
嗡鸣之下,直接奔向郑年。
“看来我今天不把你名剑山庄的剑全部打碎,你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郑年爆燃喝起,浑身赤炁将身体瞬间包裹!
“慢!”叶鸿禅的洗心停了下来,他惊喝一声。
可是叶心才不管那么多,手握三千冰裂直接砍去。
重剑无招,靠的就是蛮力和修为!
他二十四岁便早已七品,面前此人比他年级小上几岁,凭借三千冰裂的狂躁和修为,必胜无疑!
只见三千冰裂周身迸发出无穷火光,蓝色的炎如龙嘶吼而来,可是……
郑年的赤炁爆裂开来的瞬间,体内的炁就已经给了叶鸿禅一个惊醒。
“九品?”叶鸿禅皱眉。
“哥哥怎么才九品?”郑长安惊着就要往郑年面前冲。
“你等着。”郑小蝶一脸无聊道,“你也太小看我爹了。”
“八品?”叶鸿禅震惊了!
而此时三千冰裂已经划破天空,到了郑年的面前,轰然爆裂开来的炁如同炸裂的炮弹,蓝色的火光吞噬而下!
“七品!叶心回来!”叶鸿禅喊出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嘶嘶嘶……
是兵器划过兵器的声音。
郑年单手抵挡三千冰裂的重击,整个身躯被压下,谁料他竟是躬身将锏背在身手,左手锏上划过了三千冰裂的缝隙。
“找到了!”郑年咧嘴一笑。
“慢!”叶鸿禅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知道郑年要做什么,“你莫要后悔!”
“老子从不后悔!”
郑年左手的赤炁达到了顶峰,包裹着的黑锏刹那之间打在了三千冰裂最脆弱的地方!
“咔!”
“什么!”叶心看去,瞬间毛骨悚然。
一道裂痕顺着蓝色的火光霎时爬满了整把三千冰裂。
随后,那蓝色的火顷刻之间灭去。
沙沙沙……
这天下神兵利器,三千冰裂,竟然就在瞬间,化为了碎渣!
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江南!
这是六府三洲的苏州!
是名剑山庄的地界!
名剑山庄成名百年,天下名剑皆出其中,可从未听过有一把剑硬生生被一人打碎的!
而且,就在名剑山庄的家门口!
这到底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上!
郑年一脚踹在了呆若木鸡的叶心身上,叶心鲜血喷洒出口,摔在了地上。
“你找死!”剑奴当即还要冲来,却被叶鸿禅喝住,“带少主回去。”
“可是……”
“带少主回去!”叶鸿禅喝道!
“是……”剑奴跑去将昏迷的叶心搀扶了起来。
郑年笑着看向叶鸿禅,摆弄着自己的衣服,“哎,这年头修为不够了,不然这一脚就给这个叶心踹死了。”
“你敢!”叶鸿禅咬牙切齿看着郑年,面露狰狞。
“你还要试试?”郑年笑道,“你那把洗心用了很久了吧,小爷我给你一个换把新的的机会,你要不要珍惜一下?”
叶鸿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龙啸风则是拱手道,“阁下好武艺,告辞。”
“等你下次来。”郑年咧着嘴笑道。
龙啸风直接转头就走,面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郑年将黑锏互相敲打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天下都知道剑是好兵器,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锏可以破天下兵刃,只不过太重了不好用而已,可是谁不知道都可以,你这个做剑的,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叫什么?”叶鸿禅问道。
“你叫我爷爷就行了。”郑年笑道。
“哈哈哈,那我就多了个儿子!”郑小蝶咯咯咯笑着。
叶鸿禅的脸色极其难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比你清楚。”郑年道,“本来就是来杀人的,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们心里想什么,我比你们更清楚,什么江南三大家族,全是些沽名钓誉的鼠辈,尽做一些让人不齿的事情。”
“你同时招惹这三方的人,还想活着走出江南?”叶鸿禅冷声道。
“恐怕我从百花谷出来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付我了吧?”郑年笑道,“我只不过把话放到了明面上而已,你记住,既然我来了,就没怕过你们,一个不过瘾,一个一个来也不过瘾,我倒是更希望以我一人之力,让你们三家和睦一些。”
郑年挥锏指着叶鸿禅道,“一起来啊。”
“你活不今晚。”叶鸿禅转身便离开。
“说狠话谁不会说是的?”郑年一挥手,“闺女,骂他。”
“你全家人都活不过今晚!你个大笨蛋!”郑小蝶将嘴里的包子撇在腮帮子两侧,嚷嚷道。
北落师门立刻惊起,也将包子馅儿塞到腮帮子上,“喵!”
郑年看着叶鸿禅远走,将锏收入身侧,转身看向一旁的薛刺史,“薛大人怎么说?我辱你薛家?”
“告辞。”薛刺史转头走向轿子里。
“哼哼。”郑年目送薛刺史远去,又将目光放在了薛安志的身上,“你呢?”
“告辞。”薛安志转身离开,那薛家将领根本不必郑年提醒,骑上马掉头就走。
三个家族的人纷纷离去,留在原地的郑年四处看了看,走向了郑长安,“你没事儿吧?”
“没事。”郑长安摇了摇头,贝齿咬着嘴唇想要站起来,却不料一个趔趄再次倒在了地上,幸好郑年一把抓住了她,这才没有摔个屁墩儿。
老娘这些年一共收容了八十多个孩子,其中女孩儿占大多数。京城和周边各县对于男子极为看重,而女子则是大多数能养就养,但凡有点儿什么毛病和问题就直接丢弃。
如今郑长安不过才十五岁,母亲也曾经说过,当初捡郑长安的时候,她患有严重的肺病,经过治疗之后才慢慢好转过来。她是老爹在长安县任职之后捡到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取名郑长安,也希望她能够长久平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