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条大黄狗冲着草丛狂吠。
陈福听见声音,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陈总管,前面草丛里有人埋伏!”
护卫队的队长孟海前者一条狗子,狗子冲着草丛里不停的叫。
“什么鸟人!敢埋伏老子!想特么死吗!赶紧给爷滚出来,不然老子开火了!”陈福一撩袍子跳上马车,冲着前头叫骂。
这家伙原来是个文人,说话办事还文绉绉的。
可是到了修路队以后,接触的都是大老粗。
天天格老子、他妈的,混久了陈福也混成了一毛一样的性格。
“不出来?哼!枪给我!”
陈福叫骂了一阵,看那边没有动静,便和孟海一招手。
孟海便将火枪递给了陈福。
为了护送铁路工的粮食,宋扬给陈福配了一百条火枪。
陈福每次运粮都带着几十条。
路上时不时打个兔子啥的。
陈福接过枪,怼上弹丸对着草丛就是一枪。
“砰!”
“哎呦!”
一声惨叫传来,碰出来好几十人。
“果然有埋伏!给我打!”
陈福一声令下,这边护粮队的护卫们疯狂的放枪。
打的那些埋伏的哭爹喊娘。
那些人象征性的放了几箭,扛不住火枪的攻击,撂下十几个尸体便跑路了。
陈福也没让追,敌我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追击。
那些人买跑多久,便看到远处的林中冲出几十号骑兵,出了林子便往北逃走了。
“贼军骑兵!都跑这里了?哼!崩死活该!”
陈福也没理那些跑了的,走上前看了看地上那些死伤的。
解决了一小队埋伏,运粮队再未遇到危险,翻过小山头,便看到营地那边迎着过来一队人马。
刚才营地里的工人们听到枪响,都带着家伙过来看看。
“没事了,一些小毛贼。”陈福摆摆手道。
将粮食卸下,孟海找到陈福:“陈总管,他们发现了咱们的营地,你说回不回来打咱们?”
陈福琢磨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小股敌人能渗透前线防御圈,大队人马怎么过来?”
“就算过来了,咱们离着黄州这么近,刘大人那里很快就能过来支援。再说了,咱们自己手里不是有兵器嘛,他们敢来咱们就敢打!好几万人还怕他不成!”
陈福底气十足,咱可是有家伙的。
“那黄州那里要不要告知一声?”孟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行。明天派人去知会一声,咱们自己也做好巡逻,不要被人偷了营地!”陈福点点头嘱咐道。
“是,属下一会儿就去安排加强警戒。”
当天夜里,穆陵关以南,有个叫红安的小村子。
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如今被贼军骑兵当做了落脚点。
这里比较偏僻,复兴军还没有探查到这里。
“真晦气,没想到后面还来了一队人!”
“还有一条狗!”
“是啊!要不然咱们说不定能偷袭那个营地来着!”
“话说回来,那个营地看着不像当兵的,他们在搞什么?”
“看着像是挖宝!说不准那里有什么金矿银矿呢!”
“挖宝?金银?好像真的是,怪不得那些家伙看着就像民夫。”
“那咱们怎么办?”
“连夜回去找人!那地方应该能打!”
贼军骑兵小队们凑到一起,凑足了七八百人。
这些人想打那个营地还不够,还得回去码人。
第二天清晨,骑兵回到了白沙关以北的新县,这里是贼兵另一个据点。
囤聚了两千贼军骑兵。
很快,这两千骑兵便全体出洞,南下前往红安。
他们都对那个疑似矿场动心了。
若是步兵,贼军们绝对不会去打陈福的注意。
陈福的营地离着黄州城太近了,万一不能尽快拿下那个营地,黄州救兵一到,他们就得被包夹。
现在他们全是骑兵,便有机会突击一次陈福的营地。
第二天中午,所有骑兵都到了红安,竟然凑出了三千六七百人。
附近的骑兵基本都来了。
领头的叫包玉成,是罗信手下的骑兵探马副总管。
也是这次出城人员里最大的一个。
“那地方确定有宝物?”包玉成看向昨天撤回来的小队长。
“宝物不能确定,但一定很重要,不然不会在那个地方放两三万民夫的。”小队长说道。
“两万三民夫……有多少马?有多少火枪?可有火炮?”
包玉成颇为谨慎的问道。
“马匹不多,最多能有一百匹。火枪……我们那天遇到了差不多四五十把,可能营地里也有一些。应该不会太多。”
“至于火炮,八成是没有的。”
贼兵们最近一段时间重点探查了火枪火炮的情况。
他们也抓到了一些江州的探马,得到了一些情报。
包玉成琢磨了一下,最终下定了决心道:
“那就打一下试试!如你所说,不管有没有宝物,那地方一定很重要,不然不会放两三万民夫!”
“明天后半夜行动,夜里火枪没什么准头!若他们有火炮,那就不要恋战,烧了那营地便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