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墨州。
虽然经过了瓜州军的补充,守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但仍旧没有守住城池。
匈奴人的进攻太过猛烈,昼夜不停日日不休。
从七月中旬,一直坚守到十月初。
守了两个多月已是奇迹。
十月初,匈奴人铺下了五六万条性命的尸骨大道终于堆上了姑墨州的城头。
张舟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但匈奴人实在太多了。
最后时刻,张舟是准备以身殉国的。
身中数刀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裨将王锴背着重伤的张舟带着剩下的守军选择了突围。
之后便没了消息,也不知这些人的生死。
宋扬得到消息,心急如焚。
立刻就要挥军西进。
“王爷!现在去不得啊!”从龟兹来的信使急的大声劝说。
“王爷,戈壁滩掀起了沙暴,此时人畜不过,根本到不了龟兹!”
信使是被沙暴追着屁股跑出来的,再慢一点儿他都得淹没沙暴当中。
“那什么时候可以走!”宋扬眉头紧皱。
龟兹就在几百里外,到了这个关头,却不能向前走了。
“王爷!这沙暴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八天!”信使常年奔走西域地区,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这么久!”宋扬一惊。
匈奴人一惊开始进攻龟兹了!
“王爷放心。龟兹有大将军坐镇,坚守个把月不是问题。”信使对老将军宋辉十分信任,也相信它能坚守下去。
“这……”宋扬坐回椅子,现在他也拿不出好办法。
只能就这么干等着。
下午,信使说的沙尘暴真的来了。
遮天蔽日,五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
宋扬第一次见到这种天灾,也意识到天灾的凶险。
复兴军战士也都没见过这种恐怖的场景,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妈的!匈奴人那边没有这种沙暴吗!”宋扬在屋里叫骂道。
“王爷。那边情况要稍好一些。龟兹距离大漠的距离比这里远。”
信使到了渠黎都督府,便一直在宋扬身边做向导。
这边的地形,宋熹派来的五百人也不甚熟悉了,幸好有龟兹来的信使。
宋扬皱眉摇头,怪不得渠黎都督府裁撤了,这地方一年来几次沙暴就不用过日子了。
当年在这里建立都督府,是因为这里在塔里木河沿线,水草丰美,气候还算不错。
后来,随着生产生活的开发,附近的生态环境遭到了破坏。
加上地球环境变得少雨干旱,渠黎都督府不能支撑下去,先帝时期便裁撤了。
但作为交通中转站,都督府城却保留了下来。
可惜,天灾以后,人口减少,地形变化。
大漠向这里移动了百多里,河流也因此断流改道了。
这里的环境变得极为恶劣。
宋扬他们来的时候,小城里只有不到五十户人家了。
“王爷。其实您不必太过担忧,上次您送来的粮草军械,对我们征西军的防守有很大帮助。”
“要是没有您那些物资的支持,姑墨州根本坚守不了这么久,可能早就陷落了。”
信使又说起了前次的物资支持。
宋扬早就让凉州物资起运了。
九月初这些物资就到了龟兹。
宋辉给姑墨州送去了大半,这才让姑墨州坚挺到了十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