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便叫‘黄不麟’吧,”
不灵吧...
布林吧...
bulibulin吧...
人家岳不群,宁不牧什么的,多好,就算是钱不多也不差啊,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
“唔..你觉得不好,要想改名也行,得征询你家人同意,家中有何长辈?”
陈清平见自已这小徒弟脸上有点纠结,想想这名字确是有点....以为他嫌名字加了字辈后不好听,不麟不灵,好的不灵坏的灵?
“呃..弟子幼时丧母,家父是西安长风镖局总镖头,去岁遭了难,现今只剩二伯一个长辈,是长风镖局的洛阳总镖头,家中尚有一兄长在西安。”
他倒是没有改名的念头,只是离家久了,想回去一趟,顺便确定一下心中的那个想法,便只说了家里的情况。
说起这些,黄麟也着实觉得老爹是被某点孤儿院给坑的。
“可怜的孩子。”
栾清柔听了顿时觉得这孩子可怜的很,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拉过黄麟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黄麟一下子就僵住了。
陈清平也是吁吁,知道老妻想起了早逝的儿子,要是没那祸事,可能孙儿都有黄麟这般大了。
“好了好了,看把这孩子紧张的,你要心疼,往后好好照顾麟儿便是。”
将黄麟解救出来后,他继续说道:
“老夫在华山还有薄面,你也不用担心受人欺负什么的,只是和气宗之人打交道时,得留个心眼,他们.....”
老头儿正说着,被师娘打断了。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做什么,老一辈的事别影响他们!”
话头被师娘打断,老头儿便说起别的事来。
黄麟心下痒痒,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气剑两宗的事了,可又不敢问。
“唔...在山内,有老夫和你师娘在,你不需要担心受到打压,但门规你得记住了!”
“本派戒条有八:
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
二戒恃强凌弱,擅伤无辜;
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
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
五戒见利忘义,偷骗财物;
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
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八戒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你要记牢!”
说起门规,陈清平脸色又严肃起来。
“是,弟子谨记,不敢犯戒!”
黄麟肃立抱拳,躬身行礼。
说完门规,陈清平又想起这小徒弟名字的事,纠结的扯着胡须。
“至于名字的事,你哪天回去一趟,问问你兄长的意思再说。”
“正要向师傅告假,之前在外门,因此次大比,错过了亡父祭日,弟子甚感不安,打算近期回去祭拜,正好也向家兄报喜,这半年来只有书信往返,家兄怕是担心坏了。”
黄麟稍作沉吟,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也好,这两天便好好休息,先在山上熟悉一下,到时候让你师兄送你回去,至于宗门录档,和习武之事,等你省亲回来再说。”
“但凭师傅安排,只是得麻烦师兄跑一趟了。”
考虑了一下,自个现下也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在这个年代跑两百多里路,怕是会被人打包拎走。
“你师兄叫方不文,一年到头就扎在落雁峰,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让他出去跑跑也好。”
师娘简单的给他说了下师兄。
“那便这样吧,先跟你师娘去收拾下房间。”
陈清平起身挥了挥手,便出门了,蹲在门口的小黄狗听到动响,哧溜一下就跑了过去。
......
二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突袭华山派。
当时师傅和师娘等一群正值壮年的清字辈高手,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在太原附近堵截魔教众人,等到一众高手接到消息,为时已晚。
众人火速赶回之时,整个华山已是愁云惨淡,掌门段云皓身受重伤,派内云字辈高手更是死伤惨重。
师傅的儿子,为了保护年龄尚小的一众师弟,故意引开魔教中人,最后被害身亡,年仅十六。
黄麟的师兄方不文,便是其中被保护的一个,当时也才12岁,刚入内门。
师傅和师娘发了疯般满山搜寻魔教中人,只杀了一些普通帮众,而魔教十大长老却不知所踪,甚至江湖上也没了他们的消息。
段云皓勉强坚持了几年,最终气血衰败、伤势爆发,临终时将掌门之位传于徒弟宁清羽。
“那剑气二宗呢?别的门派也有这两宗吗?”
此时天色微亮,一大早在瀑布边练完剑后,黄麟和师兄方不文在水潭边闲聊,主要是他想打探些消息。
方不文一袭月白长袍,懒散的坐在潭边,一只手搭在膝上,拿着酒葫芦不时喝两口,另一只手拿了根树枝在水潭里随意划着。
听黄麟问起剑气二宗之事,叹了口气。
“剑气之分,大概起于三十年前吧,我那会年纪小,刚上山,华山又经大难,倒也没曾注意。”
好似在回忆,他沉吟片刻才继续说道:
“而且当时这也仅是小部份人的理念之争,压根就没有剑宗气宗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