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内,令狐冲掌握了独孤九剑的要义,并且学完了九式。
刘箫也掌握了《一三五七剑》的核心要义,收获满满。
刘箫感念风清扬的恩情,心中不舍,鼻子有点发酸。
两人谁也不说话,四处观望着,希望能够看到风清扬的身影。
可是白云悠悠,青山寂寂,时有鹧鸪声声传来,哪里还有风清扬的身影?
刘箫整理好情绪,道:“关于太师叔的事情,咱们不要说出去,谁问都不能说,知道吗?”
令狐冲点点头,道:“我知道。”
风清扬避世不出,自有他的道理,他们身为后辈弟子,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风清扬走了,刘箫也不想再留在华山,眼下江湖多事,他得尽快赶回衡山。
临别之际,刘箫道:“这一个月里,咱们算是同门师兄弟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记得来衡山找我。”
令狐冲颇为不舍,紧握着刘箫的双手,道:“一定。”
刘箫想了想,又说:“你对岳师妹……是不是……极为爱慕?”
令狐冲见他突然说起这个,神情顿时忸怩起来,他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
“行了。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啊?刘师弟这话……我可不同意。”
“我知道,你喜欢小师妹。这样吧,我陪你下山,去向你师父提亲,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一年的时间没有过去,我不能下山的。再说了,师父还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好意思主动提亲啊?”
刘箫心想,令狐冲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感情,有点婆婆妈妈?为什么不能提?只要真心喜欢小师妹,就应该主动出击啊。
刘箫道:“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你的小师妹喜欢上了别人,你又该怎么办?”
似乎,林平之已经进了华山派,说不定眼下正在跟岳灵珊练剑呢。
要小心“福建山歌”啊。
令狐冲正色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箫也不能说得太多,他道:“女儿家的心事,本来就很难琢磨,我言尽于此。你不听我的,后面可能要吃大苦头。”
令狐冲对刘箫极为佩服,佩服他的武功、见识,他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刘箫的话让他瞬间焦灼起来。
“也许,我的确该找师父师娘谈谈了。”
就这么一恍惚间,等令狐冲回过神来,刘箫已经飞身下山了。
只见一道残影快速飞下,等令狐冲凝聚目力看的时候,已经剩下一个黑点了。
令狐冲的事情,刘箫没必要干涉太多。
就算他真的错过了岳灵珊,还有魔教圣姑等着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没必要强行干预。
何况他学会了独孤九剑,江湖中已经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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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
刘箫回到刘府。
刘正风见儿子消失了两个月,突然回来,人好像又长高了点,气质出落得风流倜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跟刘箫猜想的一样,嵩山派在下一盘大棋,暂时没有动衡山派。
衡山派没事。
刘箫放心了。
刘正风把儿子叫到偏厅。
丝毫不顾艺术家的节操,劈头就问:“你跑哪去了?”
刘箫撇撇嘴,道:“我刚回来,能不能让我喝口水,呃,最好叫厨子炖一锅鸡汤,让我补补身子。我不是给您留信了吗?”
刘正风板着脸道:“信上文字辞不达意,写了一大堆,也没说去哪里。眼下江湖乱得很呐。咱们衡山派刚跟嵩山派结下了梁子,你还到处跑?”
以刘箫现在的武功,就是左冷禅来了,他也不怕。
凌波微步,再加一三五七剑,再加衡山五神剑等等,刘箫的家底越来越丰厚了。
刘箫知道刘正风只是担心他的安危,也不顶嘴,任他“数落”。
说到后面,刘箫发现,其实刘正风心中以他为骄傲。
意思是:大家快来看啊,我儿子才十六岁,就能在江湖上浪荡两个月,然后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这分明就是炫耀嘛。
儿子给他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