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们再也没有出过绣玉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似乎跟移花宫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是世人都知道,谁要是得罪了移花宫,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刘箫调侃道。
林荫道上,山花烂漫,鸟语花香。
春风轻拂,大地解冻。
任盈盈妩媚一笑,道:“胆子嘛,也还行。”
刘箫心想:“她贵为魔教圣姑,以魔教的实力,倒也不比移花宫弱,可是……那是以前啊,现在的任盈盈,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任我行、向问天这几位好手了。当真与移花宫斗起来,怕是还不够资格。”
移花宫的“明玉功”,若是练到了第九层,江湖上怕是再也没有敌手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大宫主邀月,怕是已经练成了。
她绝情断欲,一心修炼,这么多年来,心无旁鹜,不成功才怪了。
“你说的《金谷九局图》呢?又是从哪里‘取’来的?”
“少林寺。”
“啊。”
刘箫轻呼一声,这……
“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任盈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道:“本来没有的,不过现在,我得好好收敛了。”
她指的是,她在魔教的地位和身份发生了变化。
没有了日月神教这座大靠山,任盈盈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脱了毛的凤凰。
刘箫不再说话,两人快步前行,眼看就要走出杭州地界,两位黄衣僧人追了上来。
一位拿着禅杖,一位拿着方便铲。
“这位黑木崖的朋友,你潜入本寺,偷走宝物,难道就不打算归还了?”
说话的和尚三十多岁,国字脸,高颧骨,双目有如铜铃,目光里露出愤恨的光芒。
他叫辛国梁,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师弟易国梓。
易国梓身材奇高,将近两米,比辛国梁足足高出一个脑袋。这两人站在一起,一高一矮,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两颗光溜溜的脑袋,阳光下分外光亮!
两位都是少林寺“国”字辈的僧人,师父正是大名鼎鼎的泰山北斗方证大师。
任盈盈道:“如此宝物,被你们弃在杂物房里,岂不是暴殄天物?还不如给我。”
辛国梁冷哼一声,道:“你这么说,就太不尊重少林寺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刘箫身上。
他越看越奇怪,轻轻地“咦”了一声。
“你是……南岳衡山派的弟子?”
从刘箫的服饰,还是可以看出一些苗头的。
还有他手中的那把剑,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刘箫道:“嗯。”
“魔教与五岳剑派是死对头,更是正义之士的死敌,你怎么与她同行?”
易国梓正义凛然地说道。
刘箫当然不会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任盈盈虽然是魔教的人,但从不主动杀害别人,都是别人要杀她,她才反杀别人的。还有,她追求的东西,一方面是个人的才艺,即琴棋书画诗词曲赋等;另一方面,就是她个人的爱情和自由。
反而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大多热衷于争名夺利,弄权使气,害了不少人。
刘箫就算不能跟她做朋友,也没想过与她为敌。
刘箫做了个阻止的手势,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请大师不要多管闲事。”
辛国梁紧握禅杖,道:“我佛慈悲,交出宝物!否则……!”
任盈盈小声对刘箫道:“这东西我可是打算送给你的,要是被他们拿走了,我就没办法了。”
刘箫对《金谷九局图》并不是很看重,作为一名业余爱好者,围棋下到了他这种境界,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深入研究了。
既然是少林寺的东西,给他们也就是了。只不过,对方的态度,让他有点看不惯。
见两人置若罔闻,辛国梁挥杖横扫,扫向刘箫、任盈盈。
他用的,正是少林寺的绝学:伏魔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