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强忍着,低声道:“咱们走吧。”
刘箫带着她,跟任我行三人会合。任我行见爱女脸上受伤,又怒又怜。
“这狗东西死得太快,简直便宜他了!”
任盈盈投入到任我行的怀抱之中,放声大哭起来。
任我行在西湖底下关押了十二年,他被东方不败擒住那一年,任盈盈还小。分开这么久,转眼间女儿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不过她的脸……
任我行看着她的眼睛,慈爱道:“盈盈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
向问天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江湖传言,有一门《罗摩内功》,可以使断肢重生,枯木逢春,要是能够得到此内功的话,盈盈的脸就能恢复了。”
刘箫早就想到了,不过他没有吭声。
江湖上的人,都以为罗摩遗体,已经被见痴大师毁了,见痴大师帮他背下了这个大锅,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而且很多人愿意相信,罗摩遗体里面,根本就没有罗摩内功,只是有心人设下的一个局,目的是想在江湖上制造杀戮,好让江湖大乱。
要是让别人发现,刘箫已经学会了罗摩内功,他将成为众矢之的。
刘箫对任我行,始终保持着警惕。
对方的武功之高,心计之工,手段之狠,使得刘箫对他敬而远之。
任我行眼里放光,道:“我刚刚出来,也听说过了,当下江湖中最热的两样东西,一样是《辟邪剑谱》,一样是《罗摩遗体》。”
向问天道:“罗摩遗体已经被见痴大师毁了,至于罗摩内功,说不定他已经练成了。”
任我行沉吟片刻,道:“曲长老,你立刻去一趟徽州城,打探一下消息。”
曲洋身子一弓,礼道:“属下遵命。”
他看着刘箫,目光里尽是慈爱。说起来,刘箫和曲非烟一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曲洋什么都没有说,展开轻功,飞走了。
刘箫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关爱:也好,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之间,难免会有一场大战,你要是参与进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去徽州安全一些。
……
青峰山顶,晚风拂体,透着寒意。
任我行拉了刘箫的手,来到山巅。
任我行看着远处群山,襟怀大畅,道:“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东方狗贼,关了我十二年,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刘箫心中雪亮:“账那是一定要算的,却不是因为东方不败关了他十二年,而是要夺回教主之位。任我行算得上一代枭雄,他本来有机会从权力斗争中退出来,可惜的是,又重新陷进去了。”
此刻,任我行的动机很简单,报仇,夺位……
任我行右手搭在刘箫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道:“刘箫小友,你的武功之高,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个来。如今魔教上下,全都归顺了东方不败,我身边没有几个人了。要是你肯帮我,跟我上黑木崖,助我报仇,我日月神教副教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这……
不能说,日月神教副教主的位子,没有吸引力。
换作岳不群、左冷禅、林平之,说不定都会动心。
可惜刘箫早就看透了他们所玩的这套把戏。
副教主说起来牛逼,只要上面还有一个教主,你就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就像向问天,外号天王老子,傲得不行。
可是只要在任我行面前,他这个光明右使,就是人家的下属,只能毕恭毕敬,不敢稍有逾越。
副教主,不也一样吗?
“别说是副教主,就是教主,老子也没兴趣。”
刘箫心想。
他摇了摇头,略带抱歉的表情。
“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把盈盈许配给你。”
“这个……万万不可。”
“盈盈有沉鱼落雁之容……难道你嫌弃她的脸被划伤?”
“不是不是,跟这没关系。”
“做任我行的女婿,有什么不好?你老子跟曲长老是至交,刘家与我教渊源极深……”
“唉呀,任教主,你想不想听心里话?”
任我行一愣,难道他前面说的不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