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书生出手狠辣,大概修炼过三种以上的邪功,他的鞋……不好!”
华安看出来了,后面“不好”这两个字,他叫出口来!
刘箫早就看出了,夺命书生的鞋子里面,有猫腻!
只见,夺命书生右腿一伸,“呲”地一声,鞋子里弹出一把短剑,剑锋锐利,闪耀着寒光,划向了华夫人下盘!
华夫人始料不及,小腿处被短剑划中,鲜血渗出来!
华太师等人,吓得脸色发白。
在他们看来,整个华府,华夫人的武功,是最高的,要是连她都挡不住夺命书生,今天可就难以下台了。
“卑鄙!”
华夫人心一横,右掌径扫,掌力狂吐而出!
夺命书生不甘示弱,同样以掌力相对!
两股掌力于空中相撞,“波”地一声,真气四处飞射!
两人身体同时摇晃一下,这样一来,两人手中的《春树秋霜图》扯成两半!
“你!这可是圣上御赐的名画,华夫人,你竟敢将它扯烂,就不怕本王改日参你一本,叛你个满门抄斩吗?”
宁王气得胡须直翘!鼻孔冒烟!
他倒不是心疼这幅画。
这幅画本来就是个幌子,是他用来打击华府的。
他气的是,以夺命书生的手段,竟然赢不了华夫人。
对穿肠和夺命书生,一文一武,两人都自视甚高,出发之前,两人踌躇满志,夸下海口,一定要让宁王成功发到飙。
结果呢,对穿肠此刻还在喷血未止……
夺命书生也不敢再上。
宁王一怒之下,只好在这幅画上面做文章。
华夫人道:“王爷息怒,这幅画嘛,并非贱妾一人所毁,夺命书生也有份参与。”
宁王大袖一挥,道:“我不管,反正好好一幅画,被你给毁了,改日我一定上奏圣上。”
华太师夫妇无言以对,满脸为难。
华安冷笑一声,走上去看了看,道:“启禀王爷,这幅《春树秋霜图》是假的。”
“放肆,你一个小小书童,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此画乃是圣上御赐,你敢说他是假的,你有几颗脑袋?”
宁王怒了,官威上来了。
华安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唐伯虎的画,笔法严谨雄浑、风骨奇峭?他师法马远、夏圭的笔墨技巧,并广泛地涉猎李成、范宽、黄公望、王蒙等大家的长处,融会贯通,然后才自成一格。”
“你再看看这幅《春树秋霜图》,败笔太多,尤其这树的颜色过浓,一看就是庸手所临摩而成的。”
听他说得似模似样,华夫人、秋香等懂画之人,也上前观看,一看……并非华安所言。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假的,一看就是假的。”
宁王心想:“他们是一伙的,说话不可信。”
华安早就猜到他心中所想,道:“宁王要是不信,可以叫你的参谋将军来看看。”
宁王这才想起来,他回头一看,他的参谋将军仍坐在地上喷血……
“你还没死啊。”
宁王气得给了他一脚。
对穿肠勉强止住。
“没死的话,就站起来看看,这幅画是不是唐伯虎真迹?”
对穿肠擦了擦嘴角的血,上前看,他于诗书画艺上面,花了不小的工夫,不过此时画已经被撕成两半,加上他刚才对对子输给了刘箫,早已经慌了神,竟有点拿捏不准真假。
“这个……这个……说他是真的,又有两三分假;说他是假的,又有七八分真……”
宁王气得又给了他一脚,骂道:“饭桶。”
华安道:“实不相瞒,真正的《春树秋霜图》藏在华府之中,王爷若是不信,我们拿来给你看。”
此言一出,华夫人、秋香等人全都吓了一跳。
“这个华安,信口开河,也得看场合,这样胡说八道,那是要出大事的呀。”
华夫人心想。
华安道:“秋香,咱们去拿。”
秋香无奈,只好随华安出去。
刘箫一点都不担心。
华安就是唐伯虎,这幅《春树秋霜图》,他已经画过几百遍了,熟得很。
只要给他二十分钟,他就能“赶”出一幅来。
刘箫一直在留意夺命书生。
夺命书生,以剑法闻名天下,特别是他的那把“夺命书生剑”,兵器谱上排名十分靠前,不容他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