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哈哈大笑两声,道:“箫儿年纪轻轻,看待事情却是如此的通透,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了,说话行事,竟如三岁小儿一般没见识。”
补了一刀啊。
解风怒道:“姓任的,你以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想救出曲洋?是你没见识,还是我没见识。”
任我行道:“少林弟子数千,各各身怀绝技,只需一拥而上,就算老夫武功再高,也要被踩成肉泥!”
方证大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绝对没有为难任先生的意思。留曲洋施主在寺中,也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他日夜诵经礼佛,以佛法熏陶,化去他的戾气!若能成功,自当放他离去!任先生既然也来了,不如跟他一样,在寺中盘桓数月!”
任我行大手一挥,道:“老夫没兴趣!天天吃斋念佛,佛祖也累啊。”
他停了一下,道:“这样吧,我看在场的都是当今武林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不如比试一下!”
方证大师道:“尊驾所言,跟令千金相同。”
他指的是弈棋,三局两胜。
目前双方各胜一局。
任盈盈道:“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在各位前辈高手面前逞能,还望多多包涵。”
方证大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冲虚道长道:“无量天尊,不知任先生,有何好的提议。”
任我行在西湖下面,被关了十二年,除非对方是个人物,不然谁也不想理睬了。
他当然认得冲虚道长是武当派的掌门,只不过,论年龄,冲虚道长比他年轻;论武功,冲虚道长未见得胜过他,是以冲虚道长说话,他不愿理睬。
方证大师道:“老衲已经叫人留出厢房,就请几位,在本寺小住数月。”
任我行道:“大师,你这样讲,也未免不可。只是,老夫的名字没起好。”
方证大师道:“这跟名字有什么关系?”
任我行道:“老夫名叫‘任我行’,天下之大任我行,想去哪就去哪,谁也别想阻止我!早知道改成‘任你行’那就贴切多了。”
方证大师……
“好啦,不跟你打哈哈了,咱们武学上见真章吧。”
任我行认真说道。
他新得了白板煞星、贾布的内力,信心十足!
在场的,全都是当代武学大家,要是不跟他们斗上一场,白来一趟少林!
方证大师道:“怎么个比法?”
任我行道:“当然是一对一了。你方出一人,我方出一人。只管出手就是了。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左冷禅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插嘴道:“任先生这样讲,就未免太不尊重少林寺了。谁都知道,阁下内功深厚,掌法精奇,要是肆意出手,便是少林寺再大十倍,也要夷为平地了!”
十多年前,左冷禅跟任我行比过一场,对他的吸星大法,颇为忌惮!
听他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还要分生死,便出言否决。
解风打了个哈哈,道:“不错,你看看这里,也就这么大,要是肆意出手,毁坏佛祖金身,那就不好了。”
任我行的武功,向来霸道彪悍,“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才能发挥到极致!
当然,对手也一样。
那就看谁更放得开了!
到时候,拆墙倒屋,摧毁佛像,方证大师心有顾忌,必定不敢使出全力,这样以来,任我行就占了上风。
眼前这数位高手,任我行唯一放在眼里的,就只有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道:“在场有数位,都是五岳剑派中人,不如咱们比剑吧。只比剑招,当然也可以掺杂内力,前提是不能毁坏本寺任何一物,毁物者输!剑脱手,也算输!也可以自己认输!”
谷稃</span>“不错,这个提议好。”
解风抚须道。
任我行的剑法,也是很高明的,他见识过刘箫的剑法,对他绝对有信心。
只不过,算来算去,己方就只有两位高手,对方却个个都是高手。
要是三局两胜,未尝不可……
刘箫直接道:“就这么说定了。”
任我行没见过令狐冲,刘箫却是知道的,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可以战胜对方任何一位高手。
那就不是两位高手了,而是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