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证据,即便了解了整起案件所有来龙去脉的我们,此时仍旧陷入到了充满不堪般的死局之中。
我记得我看到过警方内部针对此案的调查报告,而那时候的龙泽美奈子无疑还没有对我们选择说谎或者隐瞒。她的说谎和作假,从我第二次的委托开始。也就是说第一次的调查报告,是我们可以完全可以选择信任的部分。
“或许凶手犯案的线索,就在那一次的调查报告中。”
我的声音打破了久久般的沉默,同时也充满坚定的对英雄这样说道。
英雄对我的话,明显表示了质疑态度。
毕竟之前的调查报告,我们一起看过。而也就是那一份报告,才让我们感觉到了案件的诡异和凶手犯罪的完美。如若不然,或许我们根本不会尝试那条崭新而行踪缥缈的侦破路线。
新的侦破路线虽然收获颇丰,但不得不承认更多倚仗了外部的力量。
“相比于那份卷宗,我倒宁可将希望寄托在你那个神秘邻居的身上。”
英雄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但我却目光黯然的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年轻的我和英雄的确比较像。相比于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儿,或许当时的我在个人主义的强烈求胜欲望面前,并不比他要弱多少。更何况引渡人的动机原本不纯,在没有完全清楚这个人的用心之前,对于他就过度的选择依赖,我总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彻底终结此案,我想我不会主动去找岸田明美。
尽管她如今的身份已经十分透明,但我的直觉却告诉着我。如今的岸田明美虽然成为了引渡者明面身份处的代言人,但她的处境或许并不乐观。
如同她对我心生怨恨、满载报复般的心理一样,此时的她不过就仅仅只是被引渡人完全驾驭和操控下的一枚棋子罢了。
既然是棋子,在置棋人的手中,便不会对她投入太多的感情。
我们过分的选择对于她的接触与依赖,或许只会加速她的灭亡。一旦身份彻底被揭穿,她或许对引渡人的价值也将重归于零。那时候或许为了确保住自己,如今备受引渡人看中和利用的岸田明美,很可能将成为一枚弃子。
毕竟相比于帮助警方曾经侦破‘风雪姬案件’的我,彻底揭露了那份尘封下档案的引渡人,无疑更应该受到岸田明美的憎恨。
然而二人目前存续的关系,岸田明美似乎对于他这个仇人反而十分的欣赏并且甘心跟随。而造成如此匪夷所思关系的核心,或许就是本性善良的岸田明美,其实并不知道引渡人的真实身份和她曾经在风雪姬案件中,到底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失去了挚爱丈夫的她,加上她自小不堪般的身世经历,让如今的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因此我并不想让她在此事上陷得太深,继续的堕落下去。”
我将我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英雄。或许就在那一刻,英雄被我的话彻底说服了。
无奈之下,我们再度翻起了曾经看似完美犯罪、没有任何疏漏的调查卷宗。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对龙泽美奈子最初就萌生排斥心理的英雄,也还是出于谨慎的借助自己警方那边的朋友又要到了一份同样针对案发现场的勘验报告。
事实和我想得一样,两份报告经过比对,所呈现的内容基本完全相符。
这样的结果,无疑也恰恰印证了我的猜想。那就是龙泽美奈子选择说谎和作假的时间点,无疑是从我第二次对于她的委托,也就是想要调查那家医院的过去开始的。
“等等,那家医院的过去!!!”
一瞬间,我仿佛发现了十分重要并且可供陷入僵局调查继续下去的曙光与线索。而看着我猛然提高嗓门的激动,英雄显得有些对此不能理解。
“那家医院的过去?它的过去,不是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吗?”
“不,我现在口中提到的过去,并非表面理解意义上的那样。”
我这样回答了英雄,同时也将我此时的想法,对仍旧一脸懵懂的他做出了毫不隐晦般的彻底告知。
根据警方调查报告的显示,案发的第一现场并没有留下有关凶手的任何线索。即便是找遍了整座改建工地,关于凶手身份一切的信息,也全都不留一点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让当时的警方完全将凶手的目标锁定在了身处在建设工地,或者近期一周时间来到过建筑工地的人。
如此认知,或许相比于眼下已经找到真正凶手的我们来讲,的确是完全错误的思路。然而结合当时的情况,我却并不认为警方给出那样的结果存在什么太大的错误。
毕竟尊重现实,是每一个探案者都必须秉承的核心价值观。然而或许也就是这样的一份秉承,却让一开始警方的侦破就陷入到了一个误区之中。
真正的凶手,很显然并不是建筑工地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