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时候,老实说我不怎么太清楚。因为我每天起得都比较晚,今天我是差不多八点半左右起的床。而我不是自然起床,而是被巨大的音乐吵醒的。”他说:“当时我记得我生气极了,而听声音才知道那是从鲁宾家传出来的。就在我正想去找他理论的时候,刚刚走到房门跟前我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她从鲁宾家的家门里缓缓的走出,那感觉就像幽灵一样。我打开了一个门缝看着她,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唯一看到的就是在那一顶黑色礼帽遮掩下的一张涂了淡淡粉色口红的嘴巴。之后就是他的一声轻微的低沉而冷酷的笑,那笑看上去好残忍,当时我就意识到可能会有事要发生。所以我没敢出门,直到……”
“直到听到了枪声!是吗?”
我继续了他的话,而他就在之后轻轻的松了口气,并点了点头。那是在我们来后,陆依凡的推门触动了原本就设计好的机关。随之……悲剧上演了,而他应该是因为害怕才刻意的选择了回避我们。
我心中这样想,同时内心中不断思索着男人和中年女人所共同留下的线索。是的,就是那个今天早上才来找鲁宾的神秘女人,和她身上所散发的与艾茉莉曾经用过的一样的法国香水的味道……
离开男人家的时候应该是在中午左右,陆依凡说下午对现场的勘察还要继续。我点点头,觉得那是警方的事,之后在一番客套与寒暄之后与依凡分道扬镳了。
一路上,我一直思索着在这里困扰着我的问题。那个男人和中年女人他们共同提到的那个和艾茉莉用一样香水的女人的神秘身影,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徘徊和浮现。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提到香水我总会无比的熟悉?是的,艾茉莉那股呛鼻的香水的味道我至今还记得。香水是好香水,只不过喷得多了依旧会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忽的,我的心中似乎又有了种莫名的疑惑。那种疑惑我又不怎么能说的清楚,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太过于在乎陆依凡对我的怀疑,而之后又在侦破中迷失了方向,以至于错过了一个明面上的可却是十分重要的疑点。
“这个疑点是什么呢?”我不禁暗中思索。
当然,这个思索只是短暂的。因为我脑海中的大部分地方还是被那个神秘的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甚至和艾茉莉用同样香水的神秘女人所占据。或许是太过于执着的原因,让我逐渐偏移了对真相的掌握……
回到学校的时候应该是下午的两点钟左右。
我没有乘车,而是步行回来的。
一路上我一直在不停地思索,甚至三次走了岔路。但就是这样,回到学校的时候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自己并不知道鲁宾的关系网,也更加无法知道那个所谓的女人到底是谁。唯一对女人身份的突破点就是那男人所提到的在鲁宾酒醉时所说过的话。
“我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就问,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你的表妹吗?他听到这话诡异的看着我,之后说了句:你说呢?天啊,我的心或许就在那一刻有被莫名撕开的感觉。如果那真是他的表妹,那岂不是说……”
此时的我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刚刚男人的话,我甚至在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上演着他说出这些话时表情的扭曲与任何细微的变化。
他目光中的颜色是愈演愈烈的恐怖与惊悚。而更令我想不通的是,鲁宾应该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对他说的这些话。那么在重视到这一细节的时候,我又不禁推翻了我早先的设想,那就是鲁宾的故弄玄虚!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一个已经喝醉了酒的人,还会说出那些所谓的故弄玄虚的话吗?”
当然我并不能排除有那种可能性的存在,但是几率应该非常小才对。
“尤其是对待一向的酒友,甚至酒醉已让他坦白了自己的杀人过程。那么像这样的人,还会有故弄玄虚的必要继续掩藏自己的意思吗?”
我轻吐了口气,不自觉地自己好像落入了真正凶手的一个误区之中。
我无疑是个重视于细节的人,甚至精细的对每一个可疑字眼的挖掘。
凶手似乎也正是利用了我的这一点,他让我自己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误区之后不能自拔的在一个话题上被自己耍的团团转。而就在我被自己玩得团团转的时候,他下一步的计划或许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开始了……
宿舍头一次那么空荡荡的。
殷强不在。而自从上次的事,我们就似乎有了很大的隔阂。那个隔阂似乎是之后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样,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僵,甚至如今已到达了快要崩溃的境地。
我再一次轻吐了口气,之后就在寂寞中无意发现了留在我床头柜子上的字条。上面的文字很简单,只有那短短的几个字。
“我在天台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凌惠蒙总是喜欢约我在这个艾茉莉出了事的天台见面。而这似乎已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
“什么事?”
“没事。”
凌惠蒙看着我,脸上的笑很甜蜜。看来现在她的心情相当的不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饱含了无尽的喜悦。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吗?”
“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