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个电话号码，那么我们不会就此彻底确定真的会有这样的一个“影子”的存在。或许也正因为这个电话号码出现了，而意外的他竟然出现在了这起案子里，而这本身也或许就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打电话，如果凶手真的想掩藏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她可能用同一个号码同时牵扯几个人吗？

以以往的情况来看，那看似周密的设计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失误。而就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或许是凶手自己也是故意卖的一个破绽。就像曾经一样，这是凶手对我们的又一次提示……

之后的询问陆依凡有问到艾茉莉等相关人等，而得到的结论意外的又几乎吻合了我事先的猜想。

“冷面操刀是殷强吗？”陆依凡眉头紧锁，一脸的冷若冰霜。此时的她，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柳念儿。说话的语气，也透出令人几欲窒息般的冷傲：“在之后你们又是怎么杀死艾茉莉、秦丽珍、沈迈与鲁宾的？”

“对于这点我不确定。”柳念儿摇了摇头，面对陆依凡的灵魂拷问，此时她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那感觉并不相识装出来的，甚至在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微般的颤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冷面操刀！但是我想那应该是，因为他对这个人了如指掌。而也就是这个人才令刚刚你说的那几个人相互残杀，直至死亡的。”

“你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问题！！！”陆依凡严肃了自己的态度，甚至凝视着柳念儿的眼神也变得极度苍利。她目光如炬，一字一顿的说：“我是问你觉得，那个冷面操刀会不会是殷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念儿惊奇地问。陆依凡的话里明显有更深的韵味，我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也不禁为之一怔，这才发现原来她或许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而她之后的话，也的确证明了这一点。

“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吗？”陆依凡不禁冷笑了一声，说了句：“再怎么说也是孩子。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被人利用了！！！就你以上的说法，存在着很多的疑点。我们可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孩子，其中你所说的有些事情说来容易，其实做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孩子所不能完成的。单就情报而言，你觉得殷强能做的那么完善吗？而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是可以通过一个网名而令所有被害人都为他所用的那种人吗？这其中尤其是赵虎成。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他当时在警界享有‘雾都之鹰’的绰号，而且作为心理学博士的他是善于利用别人心理上的弱点的。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子，你们认为光凭你们也能利用得了他吗？”

“不是的，你们太小看殷强了！！！”柳念儿这样说：“殷强说，他有他无可磨灭的罪证。也是因为这个证据，他才愿意合作的！！！”

“胡说八道！！！”

陆依凡在瞬间吼道。

这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让我戴着耳麦的耳朵不禁一个颤动。

“你别再天真了。事情已过去了好几年，你们能找到什么证据？如果不是背后有人帮助殷强的话，试问他又怎么能做什么事都那么顺利！？！再者一说，我不认为你们两个是那种可以跟我们警方玩得了侦察与反侦察的人。那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凌惠蒙已经有恢复记忆的意识并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决定动手的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锐利的刀锋一般此时如同急雨般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