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不禁令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陆依凡，你身为一名警察这和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我一声喝问：“因为你的妹妹，你是否憎恨和我们学校有关的所有的人？曾经的赵虎成，我从他的资料中了解到他就是曾经的‘雾都之鹰’。对于这件事儿，我不相信你会完全没有察觉。他和你们警方的侦破思路是一样的，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对吧？他在对你妹妹曾经的凶手们作出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复仇行动，对于此你就只是听之任之直到他解决了你所有的仇人我说的对吗？”

一番喝问，咖啡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指向了我。陆依凡没有半点儿慌张的神色，她一直看着我目光之中仍旧充满淡然的笑意。

我暴躁的心逐渐变得平缓，这才发现陆依凡下决心决定和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或许我如今的暴怒她就已经想象到了。我愤恨的看着她，而她竟然悠然的喝了口咖啡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如果你想发怒，那么最好不要影响到其他的人好吗？”

她平静的一语让我内心的火气更浓。我死死的盯住她，她则含笑着移开了看着我的目光。良久的沉默，我终于选择了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之后坐了下来。咖啡厅中一片默然，甚至在这一刻连我越显沉重的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陆依凡！你，你简直……”

“我不认为我错在哪里。”陆依凡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之后目光正色的再度看向我：“我不阻止，自然有我的理由。那些人该死，包括赵虎成在内。曾经的受害者是我的妹妹，但我放慢侦破速度却不单单只是因为此。”

“那还能因为什么？”

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呼吸还显得无比急促和沉重。

“我刚刚说过了，他们该死。”

陆依凡的声音很平静，但目光却充满了决绝。

“但你是个警察，你不觉得你应该维护法律的尊严吗？”

“维护法律的尊严？”陆依凡说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冷笑：“我妹妹死的时候法律在哪里？尊严？它能够让罪人得到他们原本应该受到的惩罚吗？现在想想，你是否能够理解到我妹妹当时无助的心情？法律？是啊，当时法律的光环又在哪里？在一切的罪恶面前，它是否一直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