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搭建的简易楼梯下到坑底,感觉温度比坑外要低上那么两三度,感觉冷嗖嗖的,而且还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你。
张大彪听后鄙意的看了我眼说:“你小时候没有下过地窖?”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你还是不是咱们北方的孩子啊!这是过去储存粮食和蔬菜的一种方法,在以前秋收过后各家各户就会把大白菜、大萝卜、土豆子等耐储存的蔬菜放进事先挖好的地窖中,这样既不会被冻也不会腐烂,东暖夏凉相当于冰箱。”
哦——
被挖出的棺椁一共有三具,剩下四具只是挖出了一个头裸露再。
三具棺椁胡乱的放在地上,有具棺椁棺盖已经被打开,周围洒落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另外两具则是保存的还算完整,但有一具在侧面也露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破洞周围散乱着许多脚印,看来应该就是这具棺椁先是闹的煞了。
张大彪抽出了劈山刀,我也拿出了阴铁木尺,缓慢的靠了过去,心里知道大白天黑煞不会出来,但保不准会不会有其他东西出来,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靠近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破了一个洞的棺椁前,我抽了一下鼻子,有些疑惑的说:“怎么没有煞味?”
要知道无论是黑煞也好,血煞也罢,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腥味,那味道就好放在阳光下暴晒的咸鱼一般,越是凶的煞这股味道越是浓烈。
就算是棺椁在太阳下晒了好几天那股味道也不会散去,毕竟他们在棺椁中睡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念头了,棺椁都被他们给淹入味的,想要驱除根本不可能。
张大彪皱了下眉头,用刀背敲了敲棺盖,发出“砰砰”的闷响,上面黑漆漆的油泥被敲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略呈黑色的木纹。
见状张大彪直接改刀背为劈,一刀砍进了下去。
砰——
按理说已经在地里埋了许多年了,就算是有煞气的润养也无法抵挡张大彪这一刀,可偏偏这一刀并没有将棺椁砍出大口,只是砍进去一平指后,就无法再进分毫。
将刀提起,肉眼可见的一缕黑烟从破口出飘散,然后消失不见。看到一股看着被砍的位置上露出崭新的纹路色,我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因为这些棺椁并不是放在地下很多年的老棺而是新棺。
“怎么可能是新棺?”
张大彪没有坑吭声,而是走向另外两具棺前,用同样的砍出了一道豁口,果然里面的白木的纹路清晰可见,无一例外三具棺椁全身新做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它们全部做旧看起来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一样。
我阴沉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自己还言之凿凿的确定正主就在坑下,百分百是一具黑煞,这转眼间就啪啪打脸,打的不是一般的响,就算是熟悉的张大彪拆穿了眼前这一切我也有种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堂堂的小阴卦师竟然被两个普通人给摆了一道。
想到他们还在上来,我转身就往楼梯走去,准备上去问个清楚,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棺椁中没有尸为什么要骗我?
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吗?
“你干什么去?”
我头也不回的,说上去找老薛还有孙闯那两个乌龟蛋算帐,问他们为什么要骗老子……
这也就是张大彪发现的早,若是等我真的摆上阵势准备抓祟的时候,结果发现没有祟,完全是一场闹剧的话,那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或许只有跳楼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慌什么啊!先前我就说过,他们有问题,你还不信。既然他们设了这么大的局,我们要不和他们玩玩有点对不起他们了,先看看再说。”张大彪先一步的拉住我,不让我上去找他们麻烦并安慰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