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山,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本来睡的香甜,完全被这恼人的声音给吵醒了,手机放在车上充点,只能斜眼看了眼日头,估摸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太阳刚卡山头,应该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往旁边望去张大彪睡的正香,似乎没有听到车声,一旁的王德发则是没了身影。
往汽车轰鸣的方向看去,一道身影正在翘首等待,不是王德发还是谁?
虽然很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来弥补昨天夜里的睡眠不足,可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能气鼓鼓的坐起了身来,暗骂这些人真不是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间点来。
也不知道张大彪是天生的睡眠质量好,还是在那里假睡看着他打鼾,就心里不舒服,给了他一脚,然后假装继续睡觉。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睡不着也用不到踹我吧!”张大彪幽幽的开口说。
“我还以为你没有听到来人了呢?我这是好心在提醒你。”我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
“你…算了,来就来呗!人家是又不是支援咱们的,你操那门子心。”张大彪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将将衣服扣在头上,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我没他那么好的睡眠质量,起身喝了口水,然后将瓶中剩下的倒在头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上午王德发打完电话脸上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看着他脸颊不自觉的抽搐,说明这个求救电话恐怕还有一些不能说的事儿。
所来的车辆比我们先前开的越野车还要高上一级,我们的开的都是四轮越野,而这次来的车辆都是六轮的。
后面四个轮拱罩压的很低,几乎都快与轮毂挨在一起了,看样子这些车辆每一台都装载了大量的热武器,看样子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头车门打开,下车的是一位青年,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脸上带着一张大大的蛤蟆镜将脸遮挡了大半,下巴几乎都快仰到天上,完全无视了王德发伸出的手。
“老王,不是我说你,你也是特战队的小队长,精英中的一员,怎么被这小小山魈给拿捏了,还死了这么多人?你这简直是丢我们特战队的脸啊!”青年人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孤傲,在寂静的深山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加上距离又不远想要听不清都难。
“我…”王德发脸色通红,还没有等解释,就被打断了。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只是来替你收尾的,你有什么话等回去以后对你的中队长说吧。”说完根本不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王德发,直接向我的方向走来。
面这个嚣张跋扈,从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傲气的男人,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厌恶气息,这到不是讨厌他嚣张跋扈,而是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有一种说部出来的厌烦感觉。
青年走到我的跟前,上下的大量了我一番后,将架在眼眶上的蛤蟆镜摘了下来,一双虎目直视着我。
“你就是宋青云?张大年的废物徒弟?”
他比我高了半个头,所以想要直着他就得仰头看他,这是我所不喜的,因为师傅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对恃也是有气场,若是你比人矮仰望而视会有低人一头的感觉,这样无论是说话还是气势上都会矮人一阶。
所以我并没有着急答话,而是后退一步,直接站在刚才躺下的石头上,这样我们两个人的身高一致,目光刚好平视。
“我就是宋青云,至于废物…”我拉了一个长音,说:“到底谁是废物还不知道呢?有些人别看长的人五人六的,可实际上却是稻草肚子一包糠,不过是仰仗前辈的蒙阴多吃了几碗米的米虫的罢了。”
王德发尊敬你,那是他事儿,哪怕是你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也是你们之间的事儿,和我有有毛关系,上来劈头该脸的一顿嘲讽,真当小爷是吃素的泥娃娃?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