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歂听到范蠡的这个请求,顿时便警惕了起来。
“本卿曾经说过,祭府中人一概都不得出入祭府!这一点是不必再谈的!”
只见范蠡则是继续赔笑道:
“呵呵,只因小主正值年少好动之时,似这般天天窝在家中,终是有些不妥。若大夫实是放心不下,不如便派人相随?范蠡确是无意……”
驷歂闻言,不由又是一个摆手,打断了范蠡的言语,并是摇了摇头:
“还是让你家小主不要外出的好,如今郑邑郊外也并不太平。若是在外万一有個什么状况,本卿可便是有口难辩了!”
驷歂这话说得虽是好听,但其实真实想法也很简单,就是要以祭氏上下老小作为人质,看看是否能够诱得李然回来。
所以,他对其女儿的看管,可谓是极其的严密。
范蠡呢?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无非就是想尽可能的替丽光争取到得以混入浑水之中机会。
毕竟,也唯有如此,才能有机会摆脱祭府外围的看守,届时才能再想一招金蝉脱壳,看看能否将光儿给安然的带离郑邑。
“大人,还请大人念及小主年幼,可以通融一二……”
驷歂果断道:
“绝无可能!莫要再提此事了,她是绝不能够出得祭府半步的!”
范蠡在心中暗叹一声,在临走时,范蠡却又陡然是想起什么,并又是回头言道:
“大人,既是郊游一事不被允许,那么至少让蠡能够带着小主于城内走动走动吧?毕竟,如今我祭氏正值百废待兴,范蠡还需得在城内关照各处商号的情况。而府中如今也唯有蠡可令小主不哭不闹的,所以,若是留得小主一人在府上,范蠡……实是放心不下啊。”
“与其如此,不如便让小主虽在下一同于城中四处走动,还请大人能够应允……”
驷歂听罢,眉宇之间不由是轻轻一扬,一时倒也有些摸不清范蠡的套路。
他当然也非常明白范蠡的能耐,这家伙是个可以把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的主。而眼下,郑邑内也确实需要像他这样有能耐,有脑子的商贾。
所以,他只得是颇为淡然的问道:
“范蠡,你三番五次要求外出,究竟是按的何等心思?可别怪本卿没有提醒你,你家小主只要人在祭府,本卿便可保她周全。但是你若是执意要带她外出,甚至是有意想带她外逃,那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到时莫怪罪到本卿的头上!”
“所以,本卿还是劝尔等最好安分一些,也算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范蠡又长叹道:
“这些范蠡如何能不知晓?实是无有外逃之意,如今整个郑邑都是大人的掌控之中,外面又是兵荒马乱的,我范蠡即便是再蠢笨,也不至于如此冒险。”
“小主年幼,于家中实难安分。小主的脾气如此,也实是没法!还望大人能够体谅!”
驷歂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想再于此事上过多纠缠,便是打发他道:
“行了行了……谅你们祭氏也不敢造次!便许你带着你家小主出得府门!”
“本卿亦将多增派些人手与你,以便是守其左右。切记莫要近得城门。若是不从,可莫怪本卿到时候翻脸无情!”
范蠡闻言,自知计成,不由喜笑颜开,并是行礼道:.CoM
“多谢大人!蠡自当谨遵大人之意,绝不敢有半分忤逆!”
范蠡回到祭府,端木赐晚上的时候再次潜入祭府,和范蠡是见了面。而范蠡便将明日要带着光儿外出的事情说出,并是补充道:
“明日不过是一番试探罢了,关键还在于后日,不知子贡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只见端木赐亦是抱拳回道:
“放心便是,如今城中已是人心浮动。只需得再添上一把火,他们便会围攻田氏的商队。到那时,郑邑势必会陷入一片混乱!”
范蠡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说道:
“如今驷歂既已经答应了我们,光儿可以出入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