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丽光这句话虽是说给宫儿月听的,但其实又何尝不是说给他听的?
而宫儿月听了,不由是破涕为笑:
“好!姐姐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丽光牵着宫儿月的手,将目光望向李然。李然在心中暗叹,开口道:
“宫儿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那便留下来就是。不过,姑娘自可来去自由,不必受得下人之礼拘束。若是哪一天姑娘想要自行离去,我李某也绝不阻拦。”
宫儿月愣了一下之后,随后说道:
“本姑娘若非看在光儿的面子上,才不留下来呢!我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想要撵我走,就是怕我耽误了别人!他们既是容不下本姑娘,那本姑娘又何必死皮赖脸的不走呢?”
孔丘不由笑道:
“呵呵,姑娘言重了,倒也并非如此。”
事已至此,宫儿月就算是留在了李府。
李然知道她剑术了得,便让她和褚荡一起肩负起李府安全的职责,而这也正合宫儿月的意。
担任府上的守卫,至少就不用被框框条条给束缚住了。
褚荡对此也十分欢喜。
“这下好了,以后先生的性命,可就看夫人的本领了!”
宫儿月闻得此言,翻了一下白眼,旁人则是捂嘴偷笑,李然更是心情复杂,皱起眉头,望着祭乐的墓碑。
李然和丽光想要在这衣冠冢再多逗留一会儿。
于是,孔丘等人便是纷纷告退,后来只剩下了褚荡和宫儿月。
褚荡时不时撇着眼睛,看着宫儿月,他是越看越他就越像夫人。
在他看来,宫儿月就是夫人无疑!
李然轻抚墓碑,说道:
“乐儿,委屈你先在这里了,待为夫了却了残生,便下来陪你……”
“主公!你看你,连光儿丫头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就说不通呢?!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啊!更何况夫人现在……”
李然甚是犀利的横了一眼褚荡,褚荡顿时语塞。
而宫儿月这时候也是说道:
“褚荡,你以后能不能就不要瞎说?我又不是夫人!我有名,我叫宫!儿!月!”
褚荡却只顾是挠了挠头:.CoM
“俺不懂夫人在搞些什么,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夫人!”
李然沉声道:
“褚荡!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褚荡心里直犯滴咕,但是也不再多言。
随后,丽光便牵着宫儿月的手往回走去,而李然则走在后面,褚荡则是环顾四周警戒着。
回到府中,李然又将自己关在房屋内,闭门不出。
至于宫儿月,虽说是要守卫府邸,但其实又哪里用得着她呢?几经辗转过后,百无聊赖,索性就陪在了丽光身边陪她一同玩耍,甚至是还与她教起了剑术来。
……
接下来数日,李然渐渐的从祭乐故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一点。
然而,每当他看到宫儿月在院内,却还是依旧有些恍忽。特别是看到宫儿月带着丽光的场景,仿佛就如同是祭乐真的已经回来了一般。
宫儿月的相貌,神态,声音,活脱脱的就是祭乐。但眼前之人,却又是一副小姑娘的打扮。
虽说祭乐在害病之前,也曾经是如此的靓丽。但是,在祭氏一族经历了“四国大火”之后,祭乐便是就此抑郁不振,从此落下了心病。
随着病情的持续加重。由此,其音容样貌也渐渐的是走了样。
而如今的宫儿月,就如同是李然刚认识祭乐的时候一样,其一颦一笑,甚至是性格,都与她有着天然的相似之处。
只不过,显然宫儿月的性格是要更加泼放一些的。
李然远远看着这一幕,丽光的笑容,也让他感觉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温馨。
这时,范蠡骤然出现,并是对丽光说道:
“光儿,该去练字了!”
丽光倒也乖巧,应声就进入里屋,范蠡朝宫儿月拱手作了一揖,便是带着丽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