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柏也是一笑:“的确如此!”
儒家入世兼济天下,的确是在走一条实践之路,李云柏在学问这方面,从来不会违背本心。
纵然这说法是西方大弥寺的僧人提出的,他也不会否定。从这方面来看,李云柏不愧是大儒,心胸之宽广,当世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阿斯那叹息一声,与李云柏比起来,他有点像是跳梁小丑。
杭天逸知晓,李云柏的确非凡,但显然这是一种手段,老银币就是如此,无形之中,却是达到了自己要的目的。
“不知道这两位佛门的先贤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二王子摩云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方面,他不如杭天逸。
但是摩云看了无数佛门先贤著作,就连东方的佛门,也囊括其中,却是从来见过杭天逸说的这些。
杭天逸淡然一笑:“佛门的这两位先贤,牵扯到佛门中的另外一个门派!”
“荒唐,我佛门哪有什么其他的门派?”摩云怒声说道。
杭天逸道:“这世间的东西,不是不存在,只是我们没有见过而已!”
“那就请阁下说说,在下洗耳恭听!”摩云觉得,杭天逸是在胡说八道,但杭天逸那一脸笃信的样子,却又让他拿不定主意。
杭天逸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见过一个字!”
说话时,杭天逸起身来,拿起毛笔,在桌子上摆开一张白纸,写了一个“禅”字。
他的字本来就好,此时此刻,心间一念而动,笔随着心儿动,一个字写完,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滞碍。
这“禅”字,是以行楷写成的,当字落成的那一瞬间,还有淡淡的道韵弥漫。
杭天逸修行的佛门功法,是法海和尚集聚佛门先贤诸多阀门而成,有意无意之间,佛门之意,总会在笔画间显露出来。
“好字!”李云柏赞叹一声。
“不,这是书法!”楚惊风道。
字和书法,是有很大区别的。
字,需要的是写的好,楷书讲究的是正,而行书讲究的是行云流水,至于草书,那已经是艺术的范畴,就是术法。
因此,楷书和行书,要成为术法,其实比草书还要艰难一些。
书法,讲究的是变化,体现作者的情绪变化。
这一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艰难。
书法要好,字是基础,字都写不好,那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歪曲的,没法子体现心里的变化过程。
杭天逸今日写的这个禅字,的确已经到了术法的境界。
前世的时候,杭天逸见过不少书法家的字,其中最让他厌烦的,就是所谓的丑书。
那字,的确是丑出了新高度,以丑为美,就好像天地运转的阴阳二气,已经反过来。
在他看来,那样的书法,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