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臊得面目耳朵通红的耶律齐,周伯通快步的走到耶律齐跟前又重新问了一遍:“你是说那人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大??”
耶律齐眼睛不敢看向自己的师傅,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所破之法用的还是剑法??”
耶律齐又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的老顽童周伯通又摸着胡须径直走开了,边走还边疑惑的自语:“不是老叫花子,也不是那黄老邪,那会是谁呢??还是用的剑法破掉了师兄创出的全真剑法,江湖上有这么厉害的剑法么?年纪还如此年轻,会是谁呢?靖儿那小子肯定不会戴那面具示人的,他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再说他也不擅长剑术啊?会是谁呢?”
此刻某位躺在客栈床榻上的东某人胸口莫名躺枪,什么叫戴着面具的人就不是正经人了,良民好嘛。
看到自个师傅在冥思苦想来人的身份,耶律齐也乖巧的不去打扰,只静静的站在原地看自己师傅头痛。
“哎呀!想不出来想不出来!”想了一会周伯通突然耍性子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烦躁的说道。
还真就是小孩子的心性了,真怕他满地撒泼打滚,但他还是没这么做的,只是眼睛往耶律齐一瞪把气都撒在了耶律齐身上:“说!那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我就不信了,看我不收拾他!”
已经习惯了的耶律齐无奈的说道:“他没说什么时候会再来,此人先是看出了徒儿所练的剑法后,道出了剑法的出处,跟后就把徒儿使出的剑法一一破了后便走了。”
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周伯通,耶律齐有些踌躇着说道:“师傅,我看那人对咱们全真剑法好像颇为的了解,很多剑法精要他好像都烂熟于心似的。”
“嗯?”闻言周伯通便陷入了沉思中久久不语。
看到这里,耶律齐也安静的不出声了,自己该说的也全都说了,如何定夺全凭师傅罢。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这个人我周伯通一定要会一会他!”闷头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来此人身份后,周伯通又忽然大笑起来拍手称快道。
“.....”
耶律齐发现自己还真是跟不上自己这个师傅的思维节奏,前一刻还在气人呢,后一刻就说人有趣了,实在是....
但了解周伯通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武痴,对新奇的事物,新奇的武学都一直抱有好学的心思,全然没有那些歪歪道道,只是单纯的想要见识而已。
刚才还乌云密布现在就已经雨过天晴,周伯通灿笑着来到耶律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乖徒儿,下次那人要再来你让人去找我,师傅收拾他,就这样罢,我去玩啦。”
说完便身子一跃跳出了高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我怎么找您啊!!”耶律齐对着周伯通离去的背影大喊,可...毫无回应。
苦笑着看了看一天内就有两个人翻来覆去的围墙,对自己这个说话没头没尾的师傅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摇了摇头耶律齐转身走回了里屋。
次日,东丈起了个大早,就着客栈小二打来的水盆洗漱干净后便蹬蹬蹬的走下楼来,环顾了一圈店内的情况,发现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安静的吃着早点,嘴里聊的皆是些家长里短,无声的笑了笑,东丈径直走向最里头的一个空桌上伸手招来了小二。
“客官,请问要点些什么?”一个年轻的店小二恭敬的来到东丈跟前。
“两碗米粥,再来一碟咸菜。”
“好嘞,客官请稍等。”店小二点头躬身退下。
“两碗米粥!一碟咸菜一桌!”
笑着看向开始忙碌的客栈,东丈无聊的盯着门外开始渐渐变多的人流发着呆。
不一会的时间,东丈点的食物已经一一上齐,收回目光,东丈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粥,耳朵则是听着隔壁桌七嘴八舌的聊的家常传闻。
就在东丈快要把第二碗粥喝完的时候,只听店内传来掌柜的惊怒的声音:“你这老头,每次能不能都变个花样啊!每次都是这只虫子!你不嫌烦它都烦了!大爷我求求你了好吗,能不能也去别的店吃上一回,别每次都来我们店里找茬,薅羊毛别尽挑一只使劲薅啊,这样哪只羊也受不了啊,算小的求求您了,小本生意,实在禁不起这般折腾。”
掌柜的话刚一说完,一个嘟囔的声音响起:“谁叫你们家做的饭菜好吃呢。”
听到这话掌柜的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苦笑,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不能再纵容这个老小子再这么吃白食下去了,再这么搞下去自己的生意也不用做了,逐变了个脸色挽起袖子狠声说道:“好,这顿算我请你的,但之前你来过六次,你把前面六次的账结了,往后你爱来几次来几次,不然,哼哼,小的们,上家伙!!”
话一说完,周遭的小二们一个个皆瞪红了眼睛手持木棒把一老头坐着的桌子纷纷围了个水泄不通,鼻头哼哼出声皆不怀好意的盯着桌上的老头静静不说话,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想来连日可能是被这个老头折磨得惨了吧,看他们一个个憋着一股劲就只想动手的势头来看。
看到这么一幅阵仗,桌上的老头谄谄笑道:“哎呀,多大点事嘛,不至于不至于。”
说完还试图伸手拉下小二们手中的棍棒,但一个个皆绕开了老头伸来的爪子目光狠狠的盯着这个老头不说话。
看到无人搭理自己,老头撒气般的蹬了蹬腿说道:“呀,你真是小气啊,我像那玩不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