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是习仲秋,他几次都想和简单搭话,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提起话头。
简单的神识笼罩在周身,自然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却是不想做任何回应,说什么也弥补不了母亲因他离开自己的事实,同时简单更加难过的是当时自己的无能为力。
“叮”一声,电梯停靠在一层,简单礼貌的向吴开和习仲秋点头示意后,率先离开电梯,向门口走去。
习小公子刚想出声叫住简单,吴开立刻伸手拦了一下,并无声的摇摇头。习仲秋会意,没有出声叫住简单,而简单也顺利离开了医院。
对于简单来说,理解是一回事,面对是另一回事,站在习仲秋身边,他体内那张符篆散发的熟悉的气息,还是让简单很难过,母亲的所作所为均是为了她,她自然不会让母亲的努力功亏一篑。
沿着盘山路,简单又回到了初次到来的赵家别墅,没有提前通报,周兵直接将车停在了门口,和简单一起进入了大厅。
赵管家急急的迎了出来:
“二小姐,你回来怎么也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你父亲很想你,最近老是念叨你,说是联系不上你,一个劲儿的担心呢!”
“让赵管家操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一切都好,我现在就去见父亲,他在家吧?”
“在的,在的,在书房。”
“好,我去见父亲。”
说完,简单也没有让赵管家通报,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扬手轻敲房门,听到一声“进来”的回复,就推门而入。
房内的陈设还如第一次见到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书桌后面的赵穆风变的有些阴郁,脸颊消瘦,眼球布满血丝,只是穿着依然得体,不显凌乱。
赵穆风看着面前越来越像简柔的女儿,内心有些许的烦躁,问出的话也有些急躁:
“这一年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不到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抱歉!让您担心了,我一切都好,就是到处走了走,这不是听说家里出了些变故,我就赶回来了。”
简单对于他的责备不置可否,不是很走心的解释了一下,顺便将手里的档案袋递了过去,示意赵穆风接住,然后道:
“这是赵氏剩余股份的转让协议书,您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签字吧,我能帮父亲的也就这么多了。”
赵穆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往昔,但是还是很快的接过档案袋,将里面的文件一一看过,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抬头看向简单,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些许,说话也轻柔了几分:
“简单,刚才爸爸说话有些急躁了,我这也是担心你。你突然没了消息我也是很着急的,毕竟你也是我的女儿,也只有你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只是...”
赵穆风有些试探的看向简单。
“我是您的女儿,这是怎么也剪不断的血脉联系,这也是遵从母亲的遗愿,父亲你放心,这毕竟是您的心血。”
“好好好!”
赵穆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人也精神了,似又有了活力。
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是小数目,不花费一分一毫就收了回来,更加巩固了自己第一股东的位置,赵穆风自然高兴。
赵穆风因为简单的股份转让协议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然有兴趣和简单叙叙话,拉近一下父女之情。
“我让赵管家准备午饭,一会儿我们吃个团圆饭。”
“可惜子翰和子瑜不在,钱姨也在医院陪他们,要不然肯定能热热闹闹的聚一下。”
简单微笑着很有诚意的看着赵穆风说道。